“你說什麼?夏人出動大軍了?”
聽到手下的報信,正在女奴身上聳動的左屠稽王帖木兒瞬間就萎了,一腳將女奴踹到一邊,就那麼光溜溜的坐在床邊問道:“夏人有多少人?”
“不知道,隻看到好多的人。”
“真他媽的廢物!”帖木兒一腳將這個報信的親兵踹到一邊,然後在女奴的服飾下穿好皮裘皮甲,將彎刀在腰間掛好後,帖木兒對著那個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親兵道:“你,快滾出去將所有的將軍都召集過來。”
“是,左屠稽王。”
再又攻滅一個羽匈部落後,趙雲看著這百多個要求加入大夏軍的壯奴問道:“你們柔闕人在草原上曾經也是響當當的大族,為何你們不報複興家國之念,卻要入我大夏?”
“複興又待如何?我的妻兒已經盡被蹂躪而死,就剩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我博爾津發誓此生願盡屠羽匈人以報仇雪恨。”這個明顯是壯奴中的領頭的說道。
“博爾津?曾經的柔闕右穀稽王?”趙雲奇道,看著這個壯奴點了點頭,趙雲指著已經是夏軍戰利品的牛羊馬匹道:“你組織一下你的人手,將這些牛羊馬匹都管好,放心,仗有你們打得。”說完這些,趙雲馬鞭往前一指:“大軍繼續前進,再行進五裏便尋找安營之地。駕!”
看著遠去的大夏精騎,一個奴隸問博爾津道:“右穀稽王,夏人信得過嗎?”
看了看這個奴隸,博爾津道:“如果夏人都無法相信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相信了。“頓了頓,博爾津接著道:”還有,不要再叫我右穀稽王了,柔闕已經沒有了,就叫我博爾津吧。好了,兄弟們,將這裏拾掇拾掇,我們還得趕上夏人的騎兵呢。“
正當這些羽匈奴隸忙得熱火朝天時,薛仁帶著大軍趕到了,看著眼前的一幕,薛仁有點好笑,不過在派人和博爾津接洽了後,薛仁就將這些奴隸也歸入到了夏軍的名冊中,不過是屬於地方軍。當從博爾津口中知道趙雲還在前麵時,薛仁都不禁暗罵了一聲,一下子就跑了一百二十裏,騎兵還好,步兵可真是要命了,也幸虧大夏將士都是精銳,要是換了別的國家,估計已經起內訌了。
此時正被薛仁暗中咒罵的趙雲卻靜靜的立在一個小山頭上,小山下就是羽匈左屠稽王帖木兒的軍隊 。
看著一臉輕蔑望著自己的趙雲,帖木兒怒火大冒,彎刀一指大吼道:”哪個將軍能把那個南蠻子的頭顱砍下來給本穀稽王當夜壺?本穀稽王就賞他二十個女奴,兩百隻羊!“
聽到帖木兒的所說的賞賜,他麾下的將軍們一個個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眼中也都冒出了綠光。終於,一個千夫長按捺不住也揮著彎刀嗷嗷的衝了過去。
長槍一橫,趙雲製止了麾下校尉躍躍欲試的動作,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羽匈千夫長,趙雲卻始終隻是個不疾不徐的姿態,直到兩馬相交的那一刻,趙雲才動了。沒人看清趙雲是如何出的手,隻是見到那個倒黴的羽匈千夫長遠遠的向後飛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從那塌陷的胸口來看,明顯是胸骨盡碎,沒有活的希望了。
看著這一幕,所有的羽匈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但財帛動人心,更何況還有美貌的女奴。幾個羽匈人看了看,一個人打你不過,就不信你能挑一群。當即馬嘶聲中,竟然衝出七個羽匈人向著趙雲殺來。
“無恥!”嚴軾怒罵一聲就欲催馬相助,卻被一個校尉伸手攔住了。看著嚴軾冒火的眼神,這個校尉無所謂道:“虧你還是驍騎軍,難道你不知道統領的身手嗎?”
“可對麵人多?”
“人多,在鬥將時,如果實力差距太大的話人多有個屁用。當初趙將軍出任驍騎統領時,沒幾個人心服,結果趙將軍用了一炷香就將所有不心服的全揍趴了。你是沒看到當時的場景,真可以說是上去一個就被挑飛一個,車輪戰就是個笑話。“另一個校尉看著那些羽匈人不屑的說道。
”……“嚴軾震驚了,沒想到統領竟然還有這樣的光輝史,不過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看著衝過來的羽匈人,趙雲卻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輕一夾戰馬,小白馬感應到了趙雲的戰意,長嘶一聲便竄了出去。
”砰砰……“隻聽到重物接連墜地的聲音,不過就在那一瞬間,這七個羽匈人就變成了在地上翻滾的屍體。看也不看那七具屍體,趙雲抬槍指著羽匈人輕蔑的道:”這就是所謂的羽匈勇士,當真不堪一擊。“
帖木兒感覺自己拿刀的手在發抖,在這個夏人將軍麵前的感覺就和麵對鐵項的博日台的感覺一樣,咽了口唾沫,帖木兒這才想起還沒問過這個夏人將軍的名字,當下鼓起勇氣道:”夏人,報上你的名字!“但顫抖的話語卻暴漏了他內心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