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一刀將一個羽匈千夫長砍落下馬,博日台再將大刀一個回旋,將周圍幾個企圖撿便宜的雜兵砍倒,不一會就將身邊清空了一片。
看著越戰越勇大殺四方的博日台,佐治莫奈很是煩躁,和南方諸國不同,草原上的戰爭很少講究什麼戰法戰陣,靠的就是誰更勇猛。而很顯然,在博日台這頭猛虎的帶領下,本來就和惡狼沒太多區別的鐵項騎兵更是戰鬥力大漲。而與之相對較的是,找不出一個能與博日台想對陣的羽匈騎兵現在卻如同待宰的綿羊一般被打得節節後退。 皺著眉頭看著廝殺的戰場,佐治莫奈苦苦耳朵思索著應對之策,不經意間看到壓得低低的烏雲,趕緊右手沾了點唾沫伸到空中仔細感受下風向和風力。
“鳴金!”
“當當當”清脆的金鉦聲很快就傳遍了戰場,廝殺中的兩軍迅速分開,各自壓住陣腳緩緩後退。還在奇怪羽匈人怎麼今天這麼不經打,博日台無意中抬了下頭,發現翻滾的陰雲中已經不時的亮起一道道閃光,看樣子,一場暴雨要來了。
“為什麼要收兵?我們還沒輸?再加一把勁,隻要再加一把勁我們就能滅了這些鐵項人。”紅著眼睛掙脫親衛的阻攔,佐治慶冶衝著佐治莫奈大吼道。
“要下暴雨了。”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佐治莫奈就靜靜的看著前方,心中對佐治慶冶的最後一絲好感也化為虛無。就算不看著右賢王的身份,從輩分上看自己也是佐治慶冶的叔叔,可有這麼對著叔叔大吼的侄子嗎。相比之下,左賢王佐治伊捺雖然和自己不和,但他的兒子佐治賀默的叔侄之禮一直做得很好。
羽匈營地後方的山坡上,趙雲看著吃飽喝足精神奕奕的驍騎軍將士,長槍高高舉起對著遠處的羽匈大營一指,猛地一夾馬腹,小白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立即竄了出去。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看著一馬當先的統領,驍騎軍的將士義無反顧的跟著發起了衝鋒。
“隆隆”聽著遠遠傳來的悶雷般的聲音,一個站在帥帳前的羽匈衛兵對著自己的同伴說道:“看樣子這雨不會小啊,你聽這雷聲都越來越大了。”
“是啊,是啊。”同伴附和道。
漸漸的,守衛在營地裏的羽匈士兵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那“隆隆”悶雷聲不僅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更主要的是竟然一直沒停過,不止如此,地麵也在微微震動。一個站在望樓上的羽匈士兵無聊的往身後瞧了瞧,頓時睜大了眼眶,隻見一道紅色的洪流正向羽匈後營撲了過去。
“敵襲!”
隨著望樓上瞭望的羽匈士兵發出的淒厲喊叫,整個羽匈大營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沒辦法,留守大營的除了少量精銳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戰鬥力可以不用考量。更讓這些羽匈人不知所措的是,後營的大門不知道何時打開了,那大開的營門明明白白的告訴敵人此地不設防。這些頭腦簡單的羽匈士兵哪知道,在趙雲發起進攻時,嚴軾就帶著斥候將後營的巡邏和守衛給抹了脖子並將後營大門打開,要怪就怪他們實在心太大。
奔騰的騎陣毫不留情的席卷了羽匈王子佐治慶冶的營地,些許的抵抗就如同冒了泡泡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一些將士放火,在趙雲的帶領下,驍騎軍的將士馬不停蹄的迅速將右賢王佐治莫奈的營地淹沒。
聽到後軍的回報時,還在生悶氣佐治慶冶和佐治莫奈不可置信的回過頭,打死他們都不相信鐵項人還能分兵去偷襲自己的大營,可現在那衝天的濃煙無情的告訴他們:大營完蛋了。想到丟了大營的後果,佐治慶冶和佐治莫奈亡魂大冒,顧不得互相看不順眼了,更顧不得去想到底是誰偷襲了自己的大營。要命的是雖然鳴了金,但鐵項人並沒有退回大營,而是在博日台的帶領下一直列陣在那,想想被前後夾擊的後果,兩人就不寒而栗。
博日台也看到了羽匈人後方的情況,正在驚疑間,隻見一道紅色的浪潮出現在眼簾裏,伴隨而來的是那震天的喊殺聲。 博日台頓時大喜,前些日子大汗派人來說有一支大夏騎兵進入了草原,沒想到現在卻出現了羽匈人的後麵,這種兩麵夾擊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博日台就真是傻子了。至於羽匈人假扮夏人騎兵這個念頭博日台隻會嗤之以鼻,你要能將夏軍的精髓給裝出一半博日台哪怕是中計都服。
感受著越來越強的北風,趙雲將龍膽槍掛在得勝勾上,手一伸,冽風弓在手,同時對著傳令兵下了命令。在傳令兵的號聲中,驍騎軍的將士們都已經掣弓在手,三支利箭也已經搭好。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羽匈人軍陣,趙雲弓開滿月直接瞄準了羽匈右賢王邊上的執旗將,見距離差不多了,手一鬆,一支利箭呼嘯著離弦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