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奇怪的看了佐治伊捺一眼,佐治日單可是清楚的很,佐治伊捺和佐治莫奈不和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沒想到佐治伊捺居然替佐治莫奈說好話了,“那左賢王認為誰帶兵去增援合適?”
悄無聲息的打了個手勢製止了自己的兒子,佐治伊捺道:“慶冶王子是最好的人選,隻要再選五萬精兵都歸右賢王調遣即可。”
這下子佐治日單更奇怪了,要知道這可是給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一個極好的和右賢王拉關係的機會啊,難道這佐治伊捺真的沒有野心?沒去猜度佐治日單的心思,佐治伊捺接著道:“要想擊敗鐵項,還得讓左大都尉率兩萬精騎插入鐵項和夏人的交界之處。”
“這是為何?”左大都尉蔑爾倫問道。
“鐵項之所以能撐下去,除了他們自己的草場肥美,還有大片的農田外,最重要的是鐵項和夏人的互市。況且現在鐵項又和夏人結盟,如果不是南蠻自身也陷入了王朝爭霸戰爭,夏人早就大規模支援鐵項了。所以要想擊敗鐵項,就必須徹底切斷夏人和鐵項之間的聯係,而這聯係就是商路。”佐治伊捺解釋道。
蔑爾倫看向坐在金座上麵的佐治日單,佐治日單閉上眼沉思了一會,左大都尉雖然和左賢王交好,但和自己兒子的關係也比較融洽,沒什麼大問題,當即點頭道:“左賢王此計甚好,左大都尉,就按左賢王說得辦吧。”
“是,大單於。”
宴會結束後,看著走遠的佐治伊捺父子,佐治慶冶走上前道:“大單於,他們真的沒有……”
看著欲言又止的兒子,佐治日單重重的“哼”了一聲才道:“如果你有賀默那小子八成的本事本單於都不擔心,本單於的這個弟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佐治賀默終於忍不住了,勒住戰馬問道:“父親,為什麼您要製止我?”
默默的看了兒子一眼,佐治伊捺道:“可記得父親是怎麼回答的嗎?”看著不解的兒子,佐治伊捺自顧自說道:“父親可是說慶冶王子帶五萬大軍增援但是要歸右賢王指揮。”
“這是什麼意思,父親?”
“你覺得我們那慶冶王子會將軍隊的指揮權給右賢王嗎?“佐治慶冶揶揄道。
”那為什麼派左大都尉去……“
”蔑爾倫和我們貌合神離,如果他知道進退,這個就是送給他的功勞,如果他看不清路的話,那就是他的墳墓。“
”墳墓?父親,這到底該怎麼說?“在佐治賀默看來,隻要在後麵騷擾一下根本就不用在正麵死命的廝殺就有大把的功勞入手,怎麼會是墳墓?
”你覺得夏人會放任左大都尉斷掉商路嗎?別忘了鐵項的公主可是大夏太子的側妃,一旦驚動了夏人,哼哼。如果蔑爾倫見機的快,那手裏就會有打把的功勞,如果反應慢了點,那就是夏人的刀下鬼了。”
“父親,可這些計策都是您出的。”佐治賀默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錯,計策是父親出的,但這裏的人沒一個是父親指揮的,懂了嗎?”佐治伊捺的話語中充滿了深意。
佐治賀默慢慢的咀嚼著佐治伊捺的話語,半晌後終於明白了過來:“父親,如果蔑爾倫識相您就等於變相的交好了他,如果他不識相就借夏人的手除去他,而且還不動聲色就可以離間本來關係極好的右賢王和慶冶王子。高,高,父親您實在是高!”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父子還要繼續韜光養晦。”
看著又得到了增援的羽匈人,博日台反而放下了心來,因為幾仗打下來他發現對麵帶兵增援過來的佐治慶冶和右賢王佐治莫奈似乎在爭奪軍隊的指揮權,雖然鐵項的損失大了點,但羽匈人的傷亡卻是更加的慘重。難道羽匈人就不知道指揮權不統一後果會有多嚴重嗎,反正不管羽匈人怎麼想,博日台現在的心裏充滿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可惜好日子沒有多久,一封急件就送到了博日台的帥帳裏,博日台打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羽匈人居然派了輕騎企圖截斷鐵項和大夏之間的商路。就算再不精通政務,博日台也知道,如果這條商路真的斷了,沒了互市買來的糧食和精鐵,鐵項根本就撐不下去。
羽匈還是有能人的,博日台感慨道,鐵項的危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