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徐章!”
“末將在!”
“你去營中選騎射高超的士兵十人,突擊時不能讓一個箭樓的士兵活下來。”
“遵命!”
“周青!”
“末將在!”
“通知將士們把無用之物都扔在營地,務必把引火之物帶足,就算秋雨連綿又如何,我驍騎照樣要在烏巢燒一把衝天大火!”
“遵命!”
“方紹!陸尋!”
“末將在!”
“攻入烏巢後,方紹率所部從左翼,陸尋從右翼,不得讓敵人集結起足夠的反抗兵力!”
“遵命!”
“至於剩下的兄弟,就是放火,放一把衝天大火!”
“遵命!”
“那我呢?”看到沒有自己的任務,司馬若雪趕忙叫了出來。
趙雲一拍頭盔,這才想起這個女將軍還沒安排,不過驍騎的任務也都安排好了,也不好搶任務過來,無視一幫擠眉弄眼的損友,趙雲想了想道:“你就和我直衝中軍活捉曹炳吧,畢竟答應了人家衛權的還是做到比較好。”
“這樣……好吧。”好歹有事做,雖然司馬若雪更想去放火。
隨著趙雲命令的下達,驍騎的營地開始熱鬧了起來,不過大家仍然牢牢記著軍紀,馬都早戴好了籠頭去掉了鈴鐺,雖然熱鬧卻沒有太多的聲音發出。
亙羅北道,幾輛大車拉著酒壇慢慢的走著,趙雲選蘇牧是有原因的,因為蘇牧家裏就是商人世家,不過因為蘇牧不喜經商而更喜歡舞槍弄棒所以就從了軍。但畢竟受家裏的影響,即使進了驍騎,蘇牧身上濃濃的商賈味仍然聞得出來。裝著擔心酒壇的樣子,蘇牧看了下地形估計離烏巢不遠了,對著一個扮作夥計的驍騎做了個不起眼的手勢。當即那個驍騎士兵假裝一個不小心,一個酒壇當即“嘩啦”一聲摔在了地上,一股清幽的酒香迅速彌漫開來,惹得北道上正在行走的行人都不禁一個個轉過頭來,尤其是不少的酒鬼喉頭都開始在聳動了。
蘇牧裝作吃驚的嚇了一跳,當即就是跑過去對著那個驍騎的頭就是一拍:“你個蠢貨,不是叫你小心小心再小心嗎,啊,耳朵聾了啊?知道這是什麼嗎?‘紅袖香’,管家爺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買了這麼多你就摔了一壇,大少爺不得打死我啊。”
當即那個驍騎故作驚慌的道:“管家,小的也不是故意的,再說‘紅袖香’雖然貴但也不至於要把管家您打死吧?”
蘇牧張嘴罵道:“亙羅前麵的渭城就在打仗,下次再來買‘紅袖香’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當即氣呼呼的拿過車夫的馬鞭就是抽了過去,至於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外人看來就是氣勢絕對足。
遠處的幾個斥候喉頭聳動了幾下,一個小頭目咽了口唾沫:“‘紅袖香’啊,看這車隊的氣勢,沒個上萬兩的銀子拿不下來。不行,我得告訴元帥去,說不定元帥還會分給我們一壇,你們盯著,想個辦法讓這個車隊別走,我去告訴元帥。”
“好勒!”
曹炳正在大帳中無聊的喝著酒,窩在這裏都快生鏽了,而且這營中的酒也太差了,煩躁的把酒杯一摜。正生悶氣,就聽見外麵有人在喊:“元帥,元帥,小五子有消息來報告。”曹炳為了氣派軍營中不得叫將軍隻能叫自己是元帥。
聽到是自己以前的貼身小跟班小五子,曹炳頓時來了興致:“叫他進來!”
歡天喜地的進了大帳,小五子諂媚的笑道:“元帥,外麵發現了幾個奸細,不過因為不敢確認所以小的就回來速速報知元帥了。”
“哦!?”曹炳奇怪的看了這個小子一眼,覺得這小子什麼時候正經了。定睛一看,發現這小子正對自己對著口型,那口型的意思是——“紅袖香”。
“咕嚕”曹炳不禁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對於他這個酒中惡鬼而言,“紅袖香”就是命啊,當即想都不想:“來人,和本帥出去一趟,看看是什麼奸細居然敢興風作浪。”
蘇牧看著前麵幾個擋道的叛軍就知道事情成了,當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磨起了嘴皮子。不多時,聽到馬嘶聲再看到不遠處的一條比較寬的山道裏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就知道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