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拖兒帶女來看你(2)(1 / 2)

老張一慣的是那種謙虛的、對人非常尊敬的態度。尚一陶和他閑聊了幾句,就問:“有什麼事嗎?”

老張就很小心地說:“尚老師,你好久沒去看葉老師了吧?前幾天,我從她家那兒經過,看見她那燈都沒亮,是不是家裏的燈泡兒又該換了?其實你倆吧,挺合適的,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啊?也就是你們城裏人,磨磨嘰嘰磨磨嘰嘰的,把那個大好的姻緣啊,都錯過了。耽誤人家耽誤自己,誰都不好受,誰都不好過!想那麼多幹嗎,啊?”老張哈哈的笑了,“這要在我們農村啊,說個不好聽話,那就直接……按在炕上,就行了。這倆人有情有義的這,這你這行動上,你就跟不上啊,啊?當個男人,你沒有魄力,知道不?”

尚一陶也笑了,望著老張,為他的這份心、這份善良而感動,說:“農村真那樣?”

老張也嘿嘿笑了,說:“要玩兒,還是你們城裏人會玩兒。我說的不過就是那個意思,就是說,哦……該出手時就出手。倆人相互都挺喜歡的,你當個男人你主動點兒,那不就解決了,是不是,哈?我跟你說啊,葉老師真的是太好了!就我,要是跟你一樣,有這麼個辦公室,有這麼個小公司,有這麼一張老板桌,往這兒一坐,我要跟你的機會是平等的,我要能配上人家,我就不來找你了,我直接,我就去找人家葉老師了,真的。”

尚一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微笑著,不知道看著哪裏,想的什麼。

等老張走了,尚一陶就收拾收拾,下班了,開車回到家,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衣服,撒了一點男人用的香水,使自己整個的狀態都那麼有一種溫馨的芬芳的味道,這時候他就準備著,要到葉曉秋那裏去了。

路上,尚一陶還買了一大抱的玫瑰花。

尚一陶按響門鈴。葉曉秋開門,好像剛剛洗完澡,穿了一件也不知道什麼好料子的睡袍,長長的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下來,一直披散到肩膀上、胸前,說:“呀,一陶,怎麼是你啊?”

尚一陶把花兒遞給葉曉秋,換了拖鞋,說:“啊,怎麼會不是我?嗬嗬。”

葉曉秋說:“你吃飯了嗎?”

尚一陶說:“沒有。想過來跟你一起吃,在家也行,帶你出去也行。……,你怎麼這麼早就洗澡換睡衣了?這就準備要睡覺了?”

葉曉秋笑笑,說:“啊,沒有胃口,不想吃,就想著早早地爬到床上去,看會兒電視,就睡著了。”說著轉身,走過去,踮著腳,去貨架上拿一個花瓶,說:“我已經好久沒有收到過鮮花了……”

尚一陶說:“我來我來,我來拿……”走過去,一抬頭,正好葉曉秋的衣帶不知被什麼掛開了,一陣風吹過來,葉曉秋的薄袍子被吹得花苞一樣了,她也就成了那花苞裏半掩的新鮮生動的花,一瞬間,就那麼盛開在了尚一陶的跟前,花瓣次第打開,一一打開,瞬間打開。兩人都傻了。

兩人都傻了。

隱去隱去,時空隱去,除了腳下的立足之地,一切隱去。

飛升。沸騰。

在半空。

尚一陶溫柔地走過去,溫柔地擁抱了葉曉秋,說:“曉秋、曉秋,我們在一起吧,不要讓我再等了,我從五歲就想把你娶回家了,曉秋……”

這是必定的淪陷注定的淪陷難以拒絕的淪陷!葉曉秋的聲音細柔地傳來,說:“這世界上少了某人勾搭良家少女,可真少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啊……”

尚一陶羞答答,說:“誰、誰……誰勾搭良家少女了?……”

……

貝冰瑩努力平靜下來,看起來是那麼平靜,參加創作會議,出席一些活動,安靜的寫作,照常的吃飯工作。似乎她的生命裏沒有出現過一個叫高舒飛的男人。那男人怎麼樣,和她完全都沒有關係。

似水流年,匆匆而過。

這一年的春天,高舒飛坐在自己家的門前,懶洋洋的曬太陽。因為受了傷以後不怎麼踢球,他好像豐腴了一些,依舊很帥,真的像個富二代悠閑公子了。昨天晚上,他看電視新聞的時候,看到了安琪琪那個公司又一部新戲開機,看到了貝冰瑩在那個屏幕上。他的衝動已隨著他的傷慢慢平複,他的思念成為長久的祝福,好吧,不想再見,那就懷念。他甚至想,一個養蜂的,配不上她吧。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編劇了,還寫一些別的文章,是一個有點名氣的作家了。

高舒飛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難過,突然的,眼裏就有了眼淚,喊著:“小貝——,小貝——小貝呢?”

他的媽媽跑過來,說:“舒飛,你又得了健忘症了?喊什麼喊?小貝不是走失了嗎?不是走失好久了嗎?好久都沒有回家了,你還喊!……,你還惦記它幹嗎?孔雀那種東西,也就是個家雀,不回來就算了,咱們還有一大群呢,你不能再找一個養著,給它也叫個小貝?”說著,故意更輕鬆地笑了,說:“家雀?你看我的嘴!家雀也不是。孔雀呀,孔雀應該算是個野鳥,就不是在家裏養的,是吧?”

高舒飛不想說話,懶洋洋的,關了電視,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