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貝冰瑩的心情也是很不平靜,想到黃誠斌和龔小嬌,尤其是龔小嬌,怎麼那麼可笑?
是的,一切都那麼可笑。
正胡思亂想著,高舒飛打來電話,好像很隨意的問她開工資了沒有,想一起吃個飯聊聊,說想要跟她見個麵。貝冰瑩以為就是吃飯的事兒,說她爸快來了,到時候請他一塊兒吃。高舒飛一聽高興壞了,以為這麼快就見到老丈人了,就一步到位了。
高舒飛想到這兒,高舒飛就坐不住了,第二天一大早,開車,回到京郊他家的蜂場。一隻孔雀,他從小養大的,跑過來迎接他。高舒飛撫弄著那孔雀,叫:“小貝,小貝……”親昵它,“好了好了……。看你興奮的……”
小貝?高舒飛似乎是猛地一驚,小貝?貝冰瑩?
高舒飛眨巴眨巴眼,欠欠地開心地笑了,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撥弄著孔雀的雀翎,突然又想起貝冰瑩那抹著眼影的大眼睛。
一切都在冥冥中,一切。
小貝啊……
他給這隻孔雀取名小貝,隻是因為他喜歡踢足球的小貝啊。
高舒飛好一通準備,親自帶了大俠一樣的有麵巾可以把臉遮起來的帽子,去采集蜂王漿。他爸正在那兒忙著,一個樸實的老頭兒,一個聰明的老頭兒,一個把蜂場經營的很出色的老頭兒。他看著他的兒子,說:“你過來幹嗎?你不是過敏嗎?又是誰要啊?卞海波啊還是石衛國?我給弄點兒就得了。”
高舒飛說:“不行啊,爸,我得親自弄。”
他爹說:“又搞對象了?”
高舒飛道:“噓……,爸,什麼又、又的?好像我搞過很多一樣。”
他爹說:“你小子,從小兒偷蜂蜜,送給女同學,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那屁股,沒讓你媽打八瓣兒?”
高舒飛說:“那會兒咱家不是養得蜂少嗎?才一、二十箱,我媽看得緊,這會兒都大蜂場了,她哪兒還能那麼小氣?”
這時候高舒飛他媽走過來喊:“兒子哎,你回來了?”
高舒飛啊了一聲,算是答應,說:“媽你過來,幫我把這些蜂王漿幫著弄一下。”
高舒飛他媽說:“叫小楊吧。”就喊:“小楊——,小楊——,小楊哎——”
一個好姑娘就跑了過來,他家蜂場的工人,喜歡高舒飛的,有著紅紅臉龐的小楊姑娘,看見高舒飛,很高興,問:“飛哥回來了?”高舒飛說啊,看著不遠處一棵槐花樹,蜜蜂們嗡嗡的。
小楊按照高舒飛的吩咐去弄蜂王漿,要拿掏耳勺那樣的小勺子,一勺一勺把蜂王漿從蜂巢裏掏出來,放進瓶子裏。姑娘的巧手飛動,一種飽滿又濃鬱的甜蜜在心間和空氣裏流動。
高舒飛聞到一股強烈的槐花香,抬眼看著這人間五月天,心裏說不出的舒坦。他爹他娘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問他想吃什麼,什麼的。這是最好的時光。
如果,如果,再有個心愛的人在身旁……
高舒飛他想,想要讓貝冰瑩在他身旁,常在身旁,永在身旁。
高舒飛看著他家養的那群孔雀,看著那群孔雀裏的小貝,它們的雀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展示出美妙的藍綠的色彩,還有黃的色彩白的色彩紅的色彩,如明亮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