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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冰瑩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學文學的,很浪漫,也很天真,胖嘟嘟的臉,兩隻有些茫然、無辜的大眼睛,神采裏麵透著點兒“二”;對,二百五,二半吊子,那是未經世事的青春的一部分。“一拍兩散”這天,也就是畢業了終於“做鳥獸散”這天,貝冰瑩再次再次,沒想到是最後一次,來到黃誠斌所租住的小破屋。那小破屋實在是破,牆壁都黑烘烘的,也不知道以前住在這裏的人怎麼把牆搞到這個程度的,大概是用煤球爐子吧,也不隻是吸煙。哼哼,嗯嗯,對的,僅僅吸煙,可達不到這種效果!這牆這麼黑,住在裏麵的黃誠斌,那心就黑了。——貝冰瑩想著,上了樓梯。
這牆這麼黑,住在裏麵的一定是懶家夥,生煤球爐子的時候,用報紙引火來著。報紙不好好著,黑煙冒出來,冒出來,嗆暈了裏麵的壞家夥。哼,嗆死你……
貝冰瑩站在樓梯上,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嗆得咳嗽著,流著眼淚,那淚把她的眼影都花了,她給他下方便麵吃,而他從後麵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摟在懷裏,一隻手開了電熱毯,說:“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老生爐子,難道我們沒有電熱毯嗎?”
貝冰瑩說:“傻瓜你會不會過日子啊?電熱毯能做飯吃嗎?”
黃誠斌就說:“那電飯鍋不能啊?”
貝冰瑩擠了一隻眼,擦著被嗆出來的眼淚,說:“爐子不是又可以烤火又可以做飯嗎?”
黃誠斌看著她,說:“電熱毯還可以暖小雞呢……”看著她那花了的眼影。她就是愛抹眼影,粉的、紅的、黃的,有時候還是翠綠的。她沒有耳洞,就愛抹眼影。
貝冰瑩天真地瞪大了眼睛,說:“真的?”
黃誠斌的心有點暗淡下來,說:“啊。”停了一會兒,說:“小時候,有段時間,我爸有病,家裏挺不好過的。我媽從城裏回到農村我二舅家,想借點兒錢,看到村子裏有人養大雁賺錢,也想養,可小雁太貴了,就想買點兒大雁蛋,自個兒孵,可就是不成功。”
貝冰瑩眨巴眨巴眼,說:“自己孵?”
“啊,自己孵。”黃誠斌也許是想笑,表現出來的是沒好氣的斜眼看了貝冰瑩一眼。
貝冰瑩忍不住笑起來,說:“啊有啊有啊真有啊,現在好多人家,為了培養小孩子的愛心,都給他一個雞蛋,讓他自己孵。”
黃誠斌喊道:“哎,你太壞了,完全不知道小老百姓的痛苦!要批量生產呀批量生產!工業化,懂不懂?一隻小雞能賺錢嗎,啊?能賺多少錢?那不是白搭工夫嗎,啊?連賺吆喝都不夠!”
貝冰瑩說:“吼什麼喊?看你那個淋腚掃風的樣子?”說著,趴在黃誠斌肩上,拍他的臉啊,呼啦他的頭發啊,安慰他,“誰不知道小老百姓的痛苦了?我爸我媽離婚了,我從小就很痛苦……”又喃喃“我沒有吃過多少好吃的,也沒有穿過什麼好穿的……,所以呀,我傻乎乎的……”
這好像不太合乎邏輯哈?前因後果不搭。但戀愛中的人兒誰管那個呀?
黃誠斌壞壞又沮喪的一笑:“人都挺保守自私的,我媽到處問,就沒人肯告訴她怎麼能孵出小大雁來。”
貝冰瑩深深擔憂,不由溫柔道:“那怎麼辦呢?……”
黃誠斌說:“後來,還是村子裏一個有文化的女老師,給她找了這個方法……”
貝冰瑩說:“哦……”翻身就把黃誠斌按在了被子裏,說:“我看你能不能孵出大雁來……”黃誠斌掙紮著,嗚嗚道:“什麼大雁呀,那就是老雁,一種鵝,雁鵝……”貝冰瑩愣了一下:“啊?”笑壞了。黃誠斌掀開被子,說:“你直接把我放在那破爐子上烤了吃了吧,孵什麼大雁?”
貝冰瑩忍著笑,說:“好的,我可以化饑餓為飯量……”黃誠斌就“噗嗤”樂了,是真喜歡貝冰瑩這個樣子。純真啊,純真啊,純真的年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