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交出儲物手環開始,雷塵便一直雙手虛托,彎著腰,低著頭,看著非常恭敬懂事的樣子。
可饒是如此,雷塵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很多道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刮著他的衣物貼身而過,好似要將雷塵抽經扒皮一樣,毫無忌憚。
“嗯,既如此,這些便還與你。” 在場的真氣境修士都知道,但凡被門派重要人物收為弟子,或是自身實力達到一定境界,在門中都會留下一盞魂牌。
若是魂牌碎裂就代表著這人已死,雖然雷塵說自己是掌教弟子,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不過他們也不敢冒險,再者中品法器秋水劍也不一定在他身上。
“這些人受到的攻擊基本都是一擊斃命,可奇怪的是怎麼有些人脖子上有印痕,而且體表幹枯明顯是被吸走了血的緣故。”其中一位真氣境修士看著滿地的殘肢斷壁,做出了一陣分析。
“這還不止,依現場情況來看,這人的攻擊中帶著很濃重的血氣,不過威力一般,頂天了也就真氣境初期。”
“前輩所言極是,晚輩先前遠遠看到那人使的是兩道衝天的紅芒,像極了血的顏色,待到晚輩近前時,發現其嘴裏都是血液,晚輩猜測那是是一個……”
“邪修嗎,我們黑鐵城可是幾十年沒出現過了,不知這人從何而來。” 雷塵的話還未道完,一位真氣境修士便接過了話。
“既然你沒什麼問題,給我們指下那人逃離的方向,這便離去吧,代我們像你師尊問個好。”
雷塵聽此,心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可臉上卻是未有絲毫放鬆,依然一臉恭敬的朝著西邊的一處礦山指去。
隨後眾人俱是腳踏地麵騰空而起,向著雷塵所指的方向滑翔而去,真氣境修士雖然不能禦空飛行,可憑借真氣在空中短暫的滑行還是可以的,這比在陸地上奔跑不知要快了多少倍。
目送著所有人的離去,雷塵心頭壓著的那條弦也是越來越鬆,可隨後傳來的一道聲音,又將他的心弦提起,不過很快便被壓了下去。
“小子,你也是使刀的吧,我叫刀人狂在在黑鐵城還有幾分薄麵,我那的人都是用刀的,有空過來玩玩。” 興許是有些誌同道合,刀人狂對雷塵的語氣比別人要好許多。
雷塵聽著急忙應是,心想以後說不定還真能用到你們。
眼見所有的人都消失在天邊,雷塵嘴裏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便被收斂,找了個方向雷塵便快步離去。
雷塵沒有直接以最近的道路返回黑石礦脈,而是繞了些遠路,途經一座四處無人的黑山窟時,雷塵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著一處小山坳跑去,轉眼便消失了身影。
之後不久,就在雷塵先前待過的地方,走出了一位六荀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麵白無須,青袍加身,一雙狹長的雙眼看著有些陰險。
“臭小子,果然有古怪。” 看著有些陰險的中年人口裏低喃了一聲,眼中放出一抹精光,好似一頭凶狼看到了一頭羔羊一般。
“前輩,不知小輩身上有何東西讓您如此惦記,以致跟了在下一路。” 就在這中年人想要邁步而追之時,山坳後出現了一青年。
青年麵容普通,臉色平和,說話間彬彬有禮,隻是一襲寬大的長裳穿在身上有些格格不入。
青年正是雷塵,從回來時候的不久,他就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而對方有點肆無忌憚,好像認為自己發現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