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語有些為難,在機場他借火機和煙,然後陳思敏帶她來學校。在路上他載孕婦去醫院,陳思敏帶他到學校找林千羽,這都算是一種交易。
人與人之間最簡單的就是交易——就像你給我五百萬,我幫你殺了誰一樣,如此簡單。
最麻煩也最還不起的就是人情了——就像師父對於自己,也像陳思敏不但幫自己介紹了工作,還要請自己吃飯一樣。
吳語想和這學校的老師打好關係,一切有利於林千羽的事情他都願意,但令外一方麵,他想先還清幫他介紹工作這個人情再去欠下一個。
兩難之中,他想了個辦法:“不讓陳老師破費了,我請你吧,謝謝你幫我介紹了工作。”
陳思敏一點也沒扭捏點頭說:“好啊。我要吃生蠔。”
學校周邊散落著無數個燒烤攤,這裏是地溝油和假牛肉發揮本事的場所。
還好陳思敏要吃生蠔,這東西不怎麼好作假——你總不能忘扇貝裏麵放點豬肉說是生蠔吧?也不怎麼需要油,兩人點了兩打。陳思敏還交代老板:多放點大蒜!
十多分鍾,生蠔上桌。
兩人開始吃,陳思敏邊吃邊問:“能和我說說你的家庭嗎?為什麼小羽對她的爸爸這麼反感?”
“不能。”吳語夾了一塊肉放到了自己嘴裏,私事他向來不願意多說。
“我知道打聽隱私不好,但是我是學心理學的,說不定可以幫到你。你們到底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說。”陳思敏情真意切。
“沒什麼問題。”吳語笑:“就是小孩子有些叛逆。”
陳思敏看著吳語笑,說:“你笑起來挺好看的,為什麼不經常笑笑呢?年輕人嘛。不要老這麼嚴肅。”
吳語被盯得心裏發毛,這女人眼神怎麼充滿了欲望?不祥之兆。
陳思敏夾了一塊生蠔到他盤子裏:“整天板著臉,酷得跟個殺手一樣。”
“……”
吳語點了根煙,讓了陳思敏一根:“誰說殺手就是板著臉的?”
“電視裏麵演的啊。”陳思敏點了根煙,看著吳語:“難道我還見過真正的殺手啊!”
“……”
吳語埋頭塞東西到嘴裏,含含糊糊說:“吃吧,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吳語買單,兩人在學校門口道別。
今天晚上,還有大事情要做——吳語回旅館打算洗個澡,晚上去小羽的宿舍樓下蹲點。
上港大學男生宿舍晚上不鎖門,女生宿舍過了十一點半就會鎖門,吳語偷偷觀察過,林千羽的宿舍想要翻牆,隻有一處可以跳下來不至於落下殘疾。他決定今天來個守株待兔。
洗完澡,續了房費。人還隻剛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輛的士。
吳語不敢怠慢,忙叫了一個車跟著。
前麵的車走得飛快,吳語不斷的催促司機要快點,都恨不得自己去開了。終於,半個小時以後,林千羽坐著的士一路到了市中心一家叫魅惑酒吧的夜場下了車,吳語結賬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