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看上去似乎很想當這個副隊長,聽到胖子這麼一說,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來了精神,又加快了腳步。
又是副隊長!!吳語跑得有些煩躁,這麼來回枯燥的跑來跑去,這讓他想起了才跟了師傅,受訓的那些日子。
十二歲啊,花骨朵一般的年紀,就這麼被師父摧殘了整整六年,每天不斷的練習怎麼殺人,用組織最嚴格的訓練手段。殘忍到幾乎隨時會送命。
師父總喜歡說:如今對你狠,以後你就知道是對你好了。
嗬!敢情不是你親生兒子啊。
要不是吳語的命是大煙槍救回來的,並且除了訓練,師父幾乎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的話。他早就懷疑師父是專門找人受虐來獲取快感的變態。
那六年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睡個好覺,無數次希望師父能出個意外掛掉。但作為組織最德高望重深不可測的高手,祈禱師父出現意外似乎比祈禱自己直接累死要現實得多。
哎,想多了都是淚。還好後來又來了安琪兒,還有司馬空。多了兩個玩伴日子也容易過了,直到十八歲成年,第一次執行任務,吳語才脫離了苦海。不過那次是他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敗的經曆,師父斷了三根手指救了他——從此他夾煙改用左手了。
想想也是前麵差不多十年了,自己就幹了兩件事情,要不就是準備去殺人,要不就是正好在殺人。如今忽然為了這麼一個保安隊的副隊長又重新跑了起來,隻能說人生真是奇妙。吳語邊跑著邊陷入了對於以往的回憶中。
“靠,那人還在跑!”
“剛才還見他喘氣,現在氣都不喘了。”
“就是,你看他臉色。根本沒有變化。”
吳語一走神,沒有看到旁邊的大雙早就癱在了地上,周圍的保安們也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直到——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幽幽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火辣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一路邊走邊唱就要活得最自在。
吳語被屁股後麵的震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一看,大家都望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忙雙手撐著膝蓋,哈普哈普的說:“隊……隊長……我……我接個電……電話。”
隊長看著這個一下跟沒事的人一般,一下又累得喘不過氣來的未來副隊長笑道:“接吧,接吧。”
吳語掏出手機,裝著喘著粗氣喂了一聲。
那邊一個女孩子大聲喊:“帥哥,你套子沒戴啊!”
山寨手機的效果就是好,整個籃球場聽得一清二楚。
二十多個人一起哄笑起來。
吳語很尷尬,這一下臉是真的紅了。
等他們笑完,問電話裏麵:“你是誰?我什麼沒戴套子?”
“我是手機店的啊。”對方大聲說:“我們說送您手機套子的,您沒帶走啊!”
“……我不要了,你送別人吧!”
“一個機子一個套子,別人都有套子的。”小姑娘不屈不饒。
“……好吧,我等下去拿。”
又是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