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閉上眼,放鬆,深呼吸,靜下心來感受契約的存在。”
葉璃溫柔的嗓音很有親和力,小小很聽話地照做了,但嘴巴上還是不住地嘟囔著:“說得輕巧,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怎麼感受嘛。”
但幾次呼吸之後,項歌從小小那高挑起來的眉毛看出,小小此時非常驚訝。他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但葉璃微笑著,把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項歌也隻能站在一旁,有些擔心地看著小小。
該死,我為什麼比小小還要擔心她自己。項歌晃晃腦袋,暗罵了自己一聲。一旁的葉璃笑而不語。
靜下心來後,小小原本漆黑一片的視野中,不時有幾縷紅光向遠方竄去,但速度並不快,而且就像是呼吸燈一般,時而發亮,時而熄滅。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跟著這些光束走。
“老娘才不傻呢,乖乖聽你的話,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意識中的小小俏皮地做了一個鬼臉,轉過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著,但是不論走了多久,到最後總是會回到原點,那個聲音還是不斷地催促她往光束流動的方向走。
小小無奈地扶額,道:“真是怕了你了。”
黑暗中,隻有那蛇一般的光束能帶來些許照明,還是若隱若現的,小小自問眼神還不錯,在能見度極低的環境裏也隻是勉強跟得上它們,但是不久後,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亮了許多,在她身旁,又不斷出現了許多紅色的光點,亮度不低,像風吹雪花般像前飄去,這樣的場景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於是,小小放慢了腳步,帶著欣賞美景的態度,步伐也輕鬆了不少。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在小小的腦海裏,時間流逝得非常慢,慢到她都想放棄了。眼前的事物除了光點和光線,就隻剩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對這單調的場景,小小早就產生了審美疲勞。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隻不過這次不是提醒而是催促:“快,快!”
錢武早就湊到了他們三人身旁。以小小右手上的晶石為起點,一條淡淡的血線沿著血管迅速移動著,很快延伸到了全身各處,最後彙聚到胸口的正中央,透過薄薄的白色汗衫,放出耀眼的紅光。
“喲,這麼快就完成了一個周天,小姑娘對魔力的親和力很強嘛。”錢武撫摸著他粗糙的下巴,眯起眼睛來,似乎在觀賞一個世間罕見的藝術品。
項歌有點發懵地看向葉璃。葉璃歎了一口氣,把他拉到一旁,省得項歌的無知再讓錢武大呼小叫起來。
“有什麼不知道的可以問我哦。”葉璃道。莫非,真像他們所說,他們真的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幹脆今晚跟那兄妹倆把所有的常識講一遍算了。
“周天是什麼,魔力是什麼,親和力又是什麼?”項歌的臉有點紅了,對他來說,無知的感覺最為難受,不僅對自己造成困擾,還會影響到身邊的其他人。
“這麼說吧,先從最基礎的說起,魔力就是存在人體內的一股神奇的力量,每股魔力都是不同的,不同的魔力釋放不同的氣息,據此大致可以分為十幾種,以後我再慢慢和你解釋。魔力是生命的本源,不斷運轉,維持著人的生命,運轉的一個完整的過程就是一周天。但是,魔力又像是一把利刃,在運轉的同時不斷地破壞著人體,蠶食著人的生命,每個人體內都存在魔力,所以每個人都會有生老病死。”
“但是每個人的壽命都不一樣,這就關係到親和力了,通俗來說,親和力的強弱程度就是人馴服魔力的程度,親和力越強的人魔力對他身體造成的破壞就會越小,正常情況下就會活得越長。除此之外,剛剛我有說過魔力像一把利刃對吧,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可以用這把‘利刃’對外物造成傷害。但是,這樣做來對身體造成的破壞也就越大,所以在獵魔人時代之前,有不少擅自引動魔力的人猝死,更有甚者爆體而亡,久而久之,人們喪失了探索魔力的勇氣,忘了自己體內擁有的這股強大的力量,以至於在血族登陸時毫無反擊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