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集體營救(1)(1 / 2)

第二十章集體營救(1)

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卻全然不知,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像是舒舒服服地睡了個懶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茅草亭子裏,一個女孩坐在我旁邊,頭上戴著那一枝並蒂喇叭花。

這個女孩當然是雯雯,見我醒來,她欣喜地抱著我的脖子,扶我起來,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我身中墓氣之毒,暈倒後醒來靠在她肩膀上一樣。

“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也在這裏?大家都去了哪裏?”像很多失憶人一樣,我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想弄明白從自己記憶中丟失掉的那段經曆。

雯雯努著嘴,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你呀,最好還是別打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該過去都過去了,真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能將一件事情徹底地從腦子裏抹去。”

“可是,可是我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其他人呢?”

“都說了叫你別問,你還不死心,再問我就不管你了,早上不給你煎雞蛋,晚上不陪你看月亮聊天,髒衣服你自己洗,孩……孩子你自己生。”雯雯說著,臉上泛起兩團紅暈,比夕陽上的火燒雲還紅。

看到雯雯假裝生氣嬌嗔一聲,轉過去的背影,我沒開口再問。

一個男人通常會背著女人做很多事情,但從未有過像我這樣的情況,在後來的日子裏,背著雯雯打聽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事。韓生王昌異口同聲地說:“雯雯交代過了,不能說,堅決不能說,哪怕是朋友沒得做,都不能說。”

“你們這倆家夥,居然這樣對待一起和尿泥玩的發小,還沒當官掌權呢,就不認人了?”

“別激我倆,沒用,你就是扇我們幾個耳刮子再踹幾腳,我們也決計不會說的。”

“我都失憶了,好歹也算是個病人,你們就忍心這樣對待一個在痛苦中掙紮的病人?我求求你倆行行好,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折磨得瘋掉。”

“沒事,你該瘋就瘋,瘋了我倆伺候你。”

“我沒見過你們這般無情無義的家夥,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既然你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從今往後,咱們割袍斷義,分道揚鑣,誰也不認識誰。”

“那太好了,省得你天天纏著我倆不放,你走好,不送。”

這倆人不知中啥邪了,任憑我死纏爛打軟硬兼施,就是不說。這要是扔進渣滓洞裏,絕對是兩條好漢。但是他倆嘴再硬,也擋不住我水滴石穿愚公移山的精神,隻要一照麵,我就纏著問,足足堅持了幾個月。

忽然有一天,我們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問這件事情,提都沒提。喝茶聊天後準備散去時,我仍然沒問。王昌便沉不住氣了:“你今天怎麼沒問?難道你知道了?”

“不知道。”

“那你為何不問?”

“我忽然不想知道了,你們想說,我還懶得聽呢,就怕你們沒機會再說給我聽了。”

“怎麼了你今天,怪兮兮的,你不會真想不開吧?”王昌顫悠悠地說道。

“我說過了,以後你們想說給我聽,還沒這機會了。”說完,我便欲揚長而去,卻被他倆拽住,按在了椅子上,不住地勸我人世間有多麼美好之類的話。

我惺忪著雙眼,全當他倆說的是耳旁風。見我聽不進去,韓生一咬牙,說道:“好吧,我倆告訴你,但你千萬要保密,不能讓雯雯知曉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過你。”

我接過王昌遞過來的一杯茶,嗑著瓜子,半躺半坐地在搖椅上聽他倆開始說起那時的事情。

“那天,你和雯雯留在上麵,我們手握羊蹄子,一個挨一個地下了樓梯,走出門洞。福六示意我們站在原地別動,全神提防守墓人。然後他雙手緊握著那條項鏈貼在胸前,扯著嗓子朝前麵的暗處喊道:‘我們同意你的要求,把扯下你項鏈的小子和那個女孩留在了上麵,現在我們就要出去了,你同意嗎,還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韓生的表述很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