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走了沒多久,前台小妹就收到男友信息。
“嘿嘿,剛才是逗你玩的,你可別生氣,一會兒我來接你。”
前台小妹驚魂未定,剛才那夥人殺氣騰騰,大半夜拿著槍就到處走,瞅見男友這根救命稻草,趕緊抓住。
“剛才我們酒店來了一夥很奇怪的人,他們手裏有槍,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小妹的男友不願意相信,還是從字裏行間讀出女票生氣的信息。
“好了好了,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麼,犯不著這樣嚇我啊。”
沒想到自己的男友以為自己開玩笑,這下小妹板起了臉,不打算原諒這個白癡男朋友。才要回複信息,外麵走了的那夥人,又轉了回來。
一路上,領頭大哥抱怨不停,走到十字路口等綠燈,繼續在後半夜搜尋袁豔的下落。
紅綠燈路口,隨著燈光顏色的切換,停在了綠燈上。
“你什麼毛病,沒看到綠燈了麼,還不趕快走?”
司機顫抖著手,指著前麵路口的一個人。那人穿著十分怪異,大半夜打著一把紅傘,慢悠悠在手上轉動紅傘,知道上麵兩個字在綠燈下變得清晰起來。
“北靜”
這兩個字可比陰間的厲鬼還要嚇人,領頭的戰戰兢兢下了車,其餘的人都跟在他後麵。
“北靜先生!對……對不起。”
這幾人的頭都快要觸碰到了地麵,生怕招惹了他,等待的可就不是丟了性命那麼簡單。
北靜在西城是出了名的醫藥世家,折磨人的手段何止千樣。這夥人,不過就是北靜家養著的看門狗,見了主人,又聽說過一些恐怖的流言,當然是畢恭畢敬。
“你們幾個倒是逍遙,大半夜開著北靜家的車四處兜風,倒是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發現。”
北靜先生的話很溫和,聽不出情感色彩。領頭人解除北靜家的人比較頻繁,立即揮動手掌,劈裏啪啦在自己臉上一陣狂扇。
“對不起北靜先生,我們正在找。”
“嗬嗬,照你們這速度,怕是再找三天也是一樣。”
放下紅傘,北靜先生的整張臉都露在了幾個人麵前。那容顏,分明不該是個男子。兩道劍眉橫臥在丹鳳眼上,收傘的雙手修長白皙。縱使不說一句話,也從雙眼裏投射出威嚴。
領頭人手心手背全是細汗,料到事情必定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這才會讓北靜家的長子北靜司承出來料理。
“這也倒是我的疏忽,誰能料到那女子是具僵屍呢?好了,再回去看看那酒店去了什麼人。”
北靜司承緩緩走在前麵,幾個人心驚膽戰,跟在其後,也不管停在路中間的車子,更不去想那兩個陷入昏迷的手下。
才看見這幾個人,前台小妹握著的手機,跐溜一下滑落在地板上,磕碰得屏幕碎成了小花。
北靜司承在幾人簇擁下走到小妹麵前,隻兩根手指就拖起了她的下巴。
“你不必驚慌,更不必報警,就說兩個鍾頭前是不是有一對男女住進了你們酒店。”
為這事,前台小妹還和男友生氣,當然印象深刻,點點頭,支支吾吾說:“剛才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住進了酒店。我以為隻不過是來開房求歡的男女,就沒怎麼在意。”
這些凶神惡煞般的存在,前台小妹根本不敢反抗,任由北靜司承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