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到時候農就知道了。”
說完,他疾步竄上前去,一隻,兩隻,三隻,一下子趕超到了這隊蟲子的前頭,但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放慢速度跟這隻領頭的鋼足蟲並肩前進。奇怪,我好像就沒見到它們有長嘴的,既沒眼睛又沒嘴,難道也是不用吃不用睡不會感到疲勞的嗎?我見他側過頭好像是抬頭瞅了瞅,不知道他在瞅啥,緊接著,他的兩個大鄂開始動了起來,沒想到這玩意還能動,我一直以為他的大鄂跟牛角羊角一樣隻是裝飾物,畢竟他好像用不上那兩個大鄂去做些什麼。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麼,但是它好像知道了,領頭的這隻鋼足蟲停了下來,而跟在它身後的一整隊的五隻蟲子也一並停止了腳步,這太匪夷所思了,它們是怎麼知道它停下來了,而更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頭,它像是瞧見我們了一樣,壓低身體同時慢慢地將頭伸了過來,剛好地將頭停在了他能夠著的地方。
“果然是卡庫老爺子呢,農瞧,老爺子不是正在呼呼大睡嗎?”
那個是卡庫老爺子?我沒看走眼吧,那個縮成一坨的,看上去白白的軟綿綿的東西就是卡庫老爺子,他的個頭明顯比我還要小,我將信將疑地指著他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卡庫老爺子?”
“對啊,農瞧,老爺子不是縮成了一團在呼呼大睡嗎?俺們上去去叫醒他。”
他麻利地抓著它的角爬到了它的頭上,然後才將我放了下來,之後隻見他又動了幾下他的大鄂,這隻鋼足蟲像是接收到了命令一樣,重新抬起了頭帶著隊伍繼續向前進。
他走上前,坐到了那坨老爺子的前麵,我見狀也跟了上去挨著他坐下了。他好像在對著這卡庫老爺子做禱告一樣,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還是他在念什麼咒語?他這壓根就算不上是在叫醒他,更像是在吵醒他。果然,他吵吵了一會之後,老爺子終於被吵醒了。他像是一條剛蘇醒的盤蛇,將他的身體舒展了開來。我還以為他就是一跳蛇呢,可他的樣子完全展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又不知該稱他為什麼好。他的樣子像是一條蛞蝓,但是他的身體沒那麼圓潤,是長長尖尖的,同時又不像是蛞蝓那樣很惡心的帶著黏糊糊的粘液的,而且在他的頭上,不僅長了一對觸角,還長了一條尖長的眼睛,漆黑漆黑的,他就像是一條寄生蟲一樣,寄生在了這鋼足蟲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