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軒咬了咬牙,問道:”你還能堅持多久?“

“子彈應該沒有打中要害,不過。。。腸子斷了。如果不及時取出彈頭和輸血的話,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胡軒一聽,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車門。他回頭朝著那棟雄偉莊嚴的建築物看了一眼,果然在很多窗戶後麵人影憧憧。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胡軒說著,便想要將張大財背下車。

“別。。。浪費時間,醫院裏的人不是感染了就是跑光了。你。。。幫我去藥店找點抗生素和紗布再說。”

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胡軒隻好將張大財移動到後排。這輛越野車要比張柔的女式轎車大很多,但是多了兩個人再也裝不下多餘的食物了。胡軒又不會開車,隻好扔下張柔車上的東西,帶著她擠了進來。

車開了沒有多久,便看到不遠處的拐角便是一家藥店,胡軒讓張柔把車開了過去。

藥店的拉閘門關的嚴嚴實實的。胡軒敲了半天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撞開它!”胡軒手一指,張柔無奈的閉著眼將車直接開進了藥店之中。

門口的金屬欄杆被撞成了一團麻花,胡軒直接翻越了過去。

哪知道就在這時,幾個女人拿著木棒突然從櫃台裏衝了出來,不由分說就朝著胡軒的腦袋敲去。

胡軒機敏的一彎腰,躲了過去,隨手奪過了為首的那位大媽手中的木棒,對著她的肚子狠狠的一戳。那女人便捂著肚子軟到下去。

此刻法律,道德什麼的已經完全失去了約束力。隻有赤@裸@裸的力量才是真理。這一點,從張大財被警察槍擊,胡軒便已經深刻的明白過來。

果然,見胡軒隨便一擊便打得為首的大媽失去抵抗力,其他的幾名女子全都愣住了。胡軒也懶得在動手,直接大吼一聲:”不想死的都他媽的給我蹲下!“

那幾個女子原本就膽子不大,被胡軒這一吼,再看到他一臉猙獰的表情,都嚇得趕緊蹲在了地上。手中拿著的木棒也如同燒紅了一般被甩得遠遠的。

“你,去給我找一些抗生素和紗布過來!”胡軒指著其中一名略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說道。

那女人一聽,趕忙屁顛屁顛的衝了出去,不一會便抱過來一大堆的藥物。

“你們誰懂醫術的?最好是能做手術?”胡軒將抗生素給張大財喂下之後,舉著木棒對著那幾名女子問道。

“小王,你不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麼?“見胡軒的臉色越來越黑,幾個女人在沉默了片刻後,其中一人對著那名略有姿色的女子問道。

胡軒的目光立刻盯住了那名被喚作小王的女子。

那名女子被胡軒盯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生怕他一棒打在自己頭上。

“我。。。。我不行。。。我不是外科的。。我學的婦產科。。。”

“就你了,趕快準備幫他手術,他要是死了,我就將你先奸後殺!還有你們也一樣!”胡軒故作凶惡的吼道,心裏卻是笑開了花。

那女子一聽,嚇得腿都軟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倒是一旁的張柔皺著眉頭,一臉惱怒的盯著胡軒。不過她也明白此刻的情況有多危急,倒是沒有拆胡軒的台,出言阻止。

很快,在生命的威脅之下,那幾個女人瘋狂的忙碌起來。有的燒開水消毒剪刀等替代的手術工具,有的準備麻醉藥材,還有幾個居然抬出了一張餐桌當作手術台。

不得不說,人在危機關頭所爆發出的力量是驚人的。幾個大媽加一個婦產科大學生,利用一家普普通通的藥店裏的藥材和工具,居然將手術搞的有模有樣。還好這片區域還沒有斷水斷電,在天剛剛泛黑的時候,手術終於成功了。

見張大財的呼吸已經平穩下來,胡軒的心裏一鬆。欣慰的看了看幾名女子,深深的對著她們鞠了個躬。

“對不起,剛才是嚇唬你們的。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同伴。”

那幾名女子雖然累得渾身是汗,但是還是連忙搖手表示不用。特別是那名叫小王的女子,竟然委屈連眼淚都的落了下來。

胡軒也有些慚愧。看了看時間,已經又過了六個小時。也就是說,離第一批感染者蘇醒已經不到兩個小時了。其實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將所有昏迷中的人全部殺死。可是這種主意別說胡軒了,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不可能說出來。

為了感謝她們救了張大財,胡軒將目前的情況給幾名女子詳細的描述了一遍。可惜除了小王,其他大媽根本不相信。

胡軒也懶得多說,他能做了已經做了。將張大財背回車內,胡軒便準備出發了。

哪知道這時,小王突然攔在了車前。

“你們。。。。能帶上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