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事情眼看愈演愈烈,人們也猜測紛紜時候,一隊紅色製服的救難隊進入了現場,他們到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一個生化防護罩一樣的大塑料棚子,把整個事件現場給罩了進去。接著是一隊隊的持槍武警出現,以驅散暴#亂的架勢,將圍觀群眾趕了個精光,順便將附近幾條路架上隔離帶,戒嚴了起來。同時一個個大腹便便的當地領導出現,分頭出動勸走了失蹤者家屬,然後是邊上幾棟房子的居民,被小區居委會人員陪同下的市政人員以檢測房屋質量的理由,請出了家門,分頭安置。一日的喧鬧過後,小縣城再次恢複了平靜。從天空看去,除了那個晝夜如光球一般的散發著滲人的白光的大塑料棚子,小城和過去沒有什麼兩樣.......
打發走了滿腹委屈的縣長一幹人等,侯彥文也是一臉疲態。今天可是夠累人的,早上在研究所忙活了一早上,準備下午的實驗準備工作,下午實驗開始,結果失敗了,什麼也沒做出來,正在大家失望之際,突然有科員報告說,附近某縣發生了怪事。因為有過一次教訓,對實驗室周邊五百裏範圍內,研究所都派了人隨時關注的。本也隻是隨意一看,結果卻發現事故現場的狀態似乎與他們正在做的實驗很可能大有關係,隨即侯彥文飯都沒顧的吃,就帶著幾個心腹坐上直升機,趕到了現場,一直忙到了現在。
他心裏很清楚,剛才那個小縣長絕對是無妄之災,話說,自己又何嚐不是呢?想起來侯彥文就一肚子火急於宣泄,他恨恨的打開帳篷的門走了進去。在裏麵那些正在坑底坑邊拿著各種儀器檢測的“救難隊員”們中間,尋找著那個事件的罪魁禍首。終於,他找到了一個精瘦的小老頭,那老家夥此時居然還在坑邊興致勃勃,兩眼放光的搗鼓著一台儀器。他衝上前去,強力遏製自己的暴躁道:“張迪,你幹的好事!上次搞得火車出軌,這次連房子帶人都給弄沒了,你們這些瘋子!”
老家夥對他的質問卻無動於衷,見他氣勢洶洶而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喜色的招呼他過去看。“老侯,發達了,這是......”話說了一半卻卡住了,想起現場還有些安全人員,雖然也不算外人,不過還是用壓的極低的聲音說:“是反物質!”侯彥文的氣勢一下子沒了,他吃驚的問,聲音也壓的極低:“怎麼可能?反物質不是遇到物質就會大爆炸的嗎?”
張迪竊喜:“是爆炸的殘留下來的惰性反物質,一般不會爆炸的,這次的實驗算是成功了!”
侯彥文趕緊追問:“你是說,這房子是被.....”
“是的”老家夥總算沒有全瘋,也知道搞死了那麼多無辜群眾,再一點不掩飾的表現興奮就太不像話了,收住了笑容說道,“這房子是被活性反物質擊中,結果就一眨眼就.....不見了。”
“不見了?”侯彥文感到不寒而栗,想到自己如果是哪房子裏的居民,死了連點渣渣都沒剩下,不由的一陣毛骨悚然。但是他馬上想到了不妥,“不對呀,要是爆炸也應該在地下實驗室或者那些管道的某個部位,這裏離地下實驗室幾百公裏遠,離最近的管道也有幾十公裏,八竿子打不著呀?怎麼炸到這裏來了?”
張迪翻了個白眼:“鬼知道!也許是反物質的世界,世界規則也和我們這個世界不一樣吧,自己長翅膀飛到這裏也說不定!”
侯彥文終於按耐不住,剛才的火又騰的冒起來:“那有個屁用?自己會亂飛的炸彈,炸的還盡是自己人,造了還不如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