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躲不掉的命運(3 / 3)

“怎麼樣?!”皇後和大主教同聲問道。

“唉!”太醫歎了口氣,“老夫從醫五十多年,從未有見過如此怪病。殿下脈象正常,再健康不過了,但卻沒有鼻息。而且看起來也好好的,就像是睡著了,但怎麼拍也拍不醒。老臣無能,實在是無力治此怪病,還請皇後殿下恕老臣無罪。”

“什麼?你是說……你是說無藥可救?”皇後殿下張大了嘴,驚訝地不敢相信。

“什麼無藥可救?定是你這老匹夫不用心,你給我仔細些再號一遍,治不好就治你的罪!”大主教揪著太醫的衣領子憤怒道,他又指著周圍的太監和衛士大聲道:“還有你們幾個,玩忽懈怠讓太子殿下慘遭暗算,我問你們,可有發現過什麼可疑人物?”

“有是有……”

“有什麼?!”

“有一個人影晃過去了,不過沒到這裏來……”

哦?人影?這皇宮裏還有什麼高手呢?千手佛和那四個老頭剛剛一直在自己麵前,不會是他們,是那個還未曾露麵的八臂仁俠嗎?不對,既然自稱仁俠想必是不會出手殺害一個孩子的。而一個惡人一定是恥於和“仁”字為伍的。那麼……那麼就隻有他了……可是自己剛才已經和他達成協議,他也看起來不像一個隨意違背誓言的人……但是……但是他剛才為什麼要突然走掉呢?還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不行,要找他問清楚。”辛西婭心裏這樣想,瞥了一眼維克托身旁的一本發著淡淡光暈的書籍,就急忙去找蒂瓦了。

辛西婭縱高躍低,在亭台樓閣和宮牆頂上躍來躍去,終於在怡寧宮的東暖閣發現了正貼牆鬼鬼祟祟張望的蒂瓦。

“你殺了我弟弟。”辛西婭落到他身後冷冷道。

“什麼?!”蒂瓦震驚地回過頭來,因為他聽她的聲音不像開玩笑。

“是不是你殺了我弟弟?”辛西婭重複道。

“我這時殺你弟弟幹什麼?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蒂瓦驚疑不定地看著辛西婭,不知道她要賣什麼藥。

“可是……可是……我弟弟他……他死了……”辛西婭忽然痛哭出聲,“被人用莫名其妙的方法殺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一點痕跡也沒留下,我連凶手是誰也不知道……”

“哦,辛西婭別這樣。看你傷心,我心裏也不好過。”蒂瓦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振作起來。因為威脅並沒有消除……”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皇家招惹了誰,怎麼今天如此熱鬧。除了我、大和尚和那四個老頭,還有其他人來到宮裏,不知要做什麼……”

這裏離禦花園不算遠,辛西婭待要說什麼,忽然遠遠看見那四個怪老頭兒正和大和尚在宮殿頂上追逐爭執什麼,不一會就去得遠了,看方向是追出宮外去了。

“還有別人麼……”辛西婭像是在自言自語。大主教看起來非常關心維克托,不像是會害他的樣子,而且,殺死維克托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大臣們都被福克斯羈押起來了,候補的官員剛上任,和太子作對幹什麼?難道……難道竟然是……不,不可能。他們三個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很清楚,而且他們都那麼愛自己,他們不會做出這樣讓她傷心的事來……那麼,除了他們,誰還會和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為難?就隻有眼前這個人了……

“哼!怎麼會還有別人?除了你還能有誰?不然你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在維克托被害的時間離開?我和你說過,你不能碰維克托……你這樣是一刀兩命……你為什麼不聽我的?為什麼一定要報仇?難道我辛西婭在你心裏還比不上你做宮女的妹妹……?”辛西婭想到凶手是他,臉色由晴轉怒,說著說著,又由怒轉到了傷心。

“怎麼,你一定不信我,一定要認定是我殺的?”蒂瓦的眼睛灰暗下去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熄滅消失,“那你就動手吧,殺了我這個言而無信的惡人。”他說完摘掉雙刀,把它們狠狠扔到牆那邊去了,心灰意懶地倚在宮牆上,伸長了脖子,麵無表情地看著辛西婭。

“人已經死了,我殺了你也沒有什麼意義……你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辛西婭說著,扔掉九節鞭,痛苦地蹲在地上埋頭大哭起來。她看到,他在宮牆上隱了身,像一盞逐漸熄滅的燈一樣,消失在了視野中。

忽然竄出一陣騰挪時衣衫和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音,辛西婭以為是他走了,但隨後身旁響起了輕微的落地聲,她感覺有什麼迅疾淩厲的東西攜著呼呼風聲襲來。辛西婭敏銳地睜眼回頭,卻發現一名臉上帶有三道斜劃過鼻梁的傷疤和意外震驚表情的衛士一刀插進了蒂瓦後心。蒂瓦正趴在她身上死死抱著她,辛西婭能感覺到,他的力量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