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伯大人還是無饜衛的衛主,大王命我等協同調查,大人莫非是事務眾多,忘記了!”伯瓚的兩條情報來源,其一便是禦史一係,其二便是無饜衛。
“無饜衛執衛三足難道沒有前去廷尉寺。”雍王道。
“臣已見過三足大人,可是既然是無饜衛和廷尉寺協同調查,為何就我廷尉寺的消息共享。卻不見無饜衛有任何音訊傳來,除了三足大人外,微臣也未曾見過無饜衛的其餘人,大王這是否有些不妥!伯大人能否給下官一個解釋。”
眾臣一愣這符慕吃錯藥了,無端端杠上禦史大夫,難道他投向丞相了。不過他們也難以從麵無表情的丞相臉上看出端倪。
而伯瓚心中一笑,自己這個大王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無饜衛畢竟是擺在明麵上的情報組織,何必這樣嚴防死守。無饜衛的掌控可不全在伯瓚一人之手,難免出現今日之景。
至於因為鎮國渠一案神色憔悴的符慕,伯瓚明白了他為何今日如此大的怨氣,原本應該又兩人一起承擔的壓力全部堆積在他一人身上。況且近日裏,雍王借廷尉寺之手鏟除了不少障礙,牽連的勢力甚廣。這些加起來,已經超過他所能承載的極限了。
“符大人,鎮國渠斯事體大、私鑄案更是有傷國本。理應從長計議。”
“大王,這鎮國渠一案和私鑄案,實乃一案,拖久了便是勞民傷財之事,而且汛期將至,臣有恐諸事有變。望大王早做決斷。”一直若老僧入定般的丞相忙道。
雍王猶豫了一二,道:“就依丞相所言,伯瓚、符慕,寡人令爾等七日之內,給寡人一個答案,否則以瀆職論處。”
“諾!”
符慕聽到雍王的話,瞬間麵如土灰,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怨憤雖泄,卻招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自討苦吃。如若七日之內毫無進展,輕則革職查辦、笞杖加身,重則禍及家人、配發邊疆。
……
“伯大人,請恕下官之前失禮之舉。望大人能不計前嫌,施救下官。”朝議結束後,符慕攔下了伯瓚,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此番前倨後恭也是沒辦法,雖是廷尉,位高權重,可並非三方嫡係,一旦出錯,沒有人庇佑,身後便是萬丈懸崖。
“符大人莫要如此,同朝為官,理應相扶相持。”
“下官再謝大人!”符慕再是一拜,不管為人如何,伯瓚的承諾卻從未違背。“大人可有良策!”
“符大人,大王要的是答案,我們給他一個便是!”
“可這樣,伯大人,我們難道是要欺君罔上……這、這……”
“不是我們要欺君罔上,是大王允許我們這麼做!”
伯瓚略感欣賞地看著符慕,這個人能僅僅憑借斷案之能,不依附任何勢力,甚至和任何世族都沒有聯姻的關係。就能坐上廷尉的位子,也實屬難得。
就是伯瓚自己,若不是伯氏後人,若不是擁有依靠,若不是拚命往上爬,也難以有如今這樣的地位。
“符大人,你就用心查案吧。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我吧!就算我不為了你著想,難道我還能不管鎮國渠,不在乎我自己!”
“這……”
“符大人失陪了,本官還有要事,先行一步!”
“伯大人……伯大人……一定要否極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