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伯卿身體有缺,有些時候實屬無奈,司徒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這種小事根本不能算是用來發難的憑據,你看人家丞相不也是一言不語嗎?何況伯瓚是這麼容易對付的,還會讓丞相頭疼。
“大王……”
“司徒大人,您又不是奉常,魯大人,麻煩請你告訴大王,我違反什麼禮儀了嗎?”
“稟大王,根據禮製,外臣是不能在宮中留宿的,包括歸元殿!”奉常魯源起身緩步來到殿中跪坐下回稟,一舉一動都是一絲不苟之態,似乎嚴謹自省就是種植在生命中的。
“大王,想必您都聽到了……”司徒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全然沒有看到身邊同僚臉上的憐憫。
如果這種事就能將禦史大夫革職,這朝堂之上早就是丞相一家獨斷了。
何況伯瓚雖然常常做出驚人之舉,但都留有後手,司徒這次絕對是自討沒趣了。看來奉常應該是伯瓚一脈的,隱藏地夠深啊。
果然奉常的話音又起,
“可是大王似乎已經賜給伯大人自由出入王宮的權力,而且伯大人之前也常有留宿王宮的情況發生,敢問大王,是否也同樣賦予禦史大夫這樣的權力。”
“魯大人!為什麼?”司徒蒼老的聲音在顫抖,透著一絲悲戚,他不明白,自己多年的好友,常在一起討論禮道的魯源,怎麼會背叛自己。魯源可是比自己還要苛刻的人啊。
“當然,伯卿常常陪伴寡人處理政務到深夜,他身體不方便,寡人怎麼忍心讓他再辛苦的回去府邸。”雍王雖然沒有明確給伯瓚留宿皇宮的權力,但是這時候模棱兩可地幫臣子撒謊,也算是作為大王的義務。
“大王……”司徒如同吞了一塊烙鐵,張不開口,這時同僚們的同情恍如一把把利劍刺入他的心扉。
司徒仿佛在烈日下的融雪,頹廢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隻是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魯源。摯友的背叛就像是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他隻想知道原因。
退回到自己位子上的魯源,沒有出聲,隻是動了動嘴,擺出一個口型。
“道……”
司徒視伯瓚為死敵,而伯瓚事實上還是很欣賞這個司徒大人的,畢竟這樣耿直、卻沒有力量的人留在朝堂之上,對如今的大雍絕對是一件好事,當然對自己就不一定了!
伯瓚並不打出手對付司徒,畢竟自己雖然牙口好,但也犯不上啃一塊頑石。
“大王,臣是不是還有一個要求!”
“自然!”
“臣要向大王要一個人!”伯瓚臉上露出了笑容,眯起的雙眼,上揚的嘴角,散發著淡淡的溫馨,如同旭日般溫和。
“你要什麼人!”雍王不解的問道,無饜衛中什麼樣的人才沒用,伯瓚還需要向自己借人?
“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雍王的臉色瞬息間蒙上了一層陰霾,陰沉的都仿佛能滴下水來。
“大王後宮中的一個女人!”伯瓚依舊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