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野豬是雜食性動物,什麼都吃,所以內髒都要很仔細的清洗,更主要的是要避免在取出內髒時破損而汙染豬肉。
好在我已經有了類似的經驗,就算達不到庖丁解牛的水準,至少也算是得心應手,阿花已經升起一堆火並架起烤架,我每一個切下來的內髒,除了野豬胃,我都會讓阿花先用清水洗淨後再用開水消毒,相比當初一個人解剖鱷魚時的手忙腳亂,阿花非常有效地分擔了我的勞動,半個小時左右,棕櫚樹葉上已經擺滿了洗幹淨的內髒。
內髒不容易保存,所以應該趁新鮮先吃它們。
我讓阿花把豬心和豬腎切成薄片,我則在火堆四周堆滿小石塊,然後找來一塊扁平的石頭清理幹淨,架在小石塊上。刮下一些脂肪塗抹在石頭上,不多時那石頭上的豬油便開始吱吱的冒起煙來。
我把阿花切完的肉片放在石頭上,反複的煎製,並在兩麵都撒上一點鹽,隻用了幾分鍾,這些肉片就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我弄來四根短小的樹枝做筷子,給了阿花兩根,對著她演示了一下如何使用。
看到我把肉夾到嘴裏,阿花有些著急了,筷子還沒分開變去夾肉,結果樹枝應聲而斷,阿花也不去管筷子,直接上手便抓,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被燙的“啊”的一聲縮回手來。
我看看阿花,她那雙大眼睛裏波光流動,微微發紅,表情委屈的很,好像就要哭出來了。
我趕忙夾了一片肉放到阿花嘴裏,阿花嚼了嚼,臉上馬上又露出快樂的表情,卻把圍在眼窩裏滿滿的眼淚給擠了出來,她那似哭非哭的表情,真是可愛得緊。
沒用多長時間,阿花便學會了使用筷子,後來甚至還可以自己煎肉片了。我們風卷殘雲一般的把豬心和豬腎統統吃光後還意猶未盡,又盯上了野豬胃。
對於野豬胃我可是早有耳聞,野豬食雜,隻要是能入口的東西,什麼是毒蟲蛇蟻,哪個叫蘑菇草藥,它基本是來者不拒,而野豬卻很少因為食物中毒而死,所以野豬胃被認為是百毒不侵的髒器。
據說野豬在吞食毒蛇後,毒蛇會咬住野豬胃的內壁,而在長期各種中草藥浸泡下的野豬胃,則會在傷口基底生出肉芽組織,進而在胃粘膜上留下一個“疔”,“疔”越多,藥用價值就越高。但這個“疔”一洗就會脫落,所以我並沒讓阿花清洗它。
我用匕首把野豬胃劃開,倒出裏麵的胃內容,打算稍微清理一下,便把它煮著吃,野豬胃雖然滋補,但味道有些怪,我還打算找一些野菜和它放到一起煮來中和一下。
野豬胃的內容我也不想扔掉,這是胃酸消化過的流食,我們自然是不能吃,但可以打包回去給炭頭享用。
豬胃裏的東西又稀又粘,一大團軟趴趴的落在地上,看上去有些惡心。我打算用樹葉把它包起來。
就在我打包的時候,忽然感覺那堆東西中好像有什麼再閃閃發光。
我用樹枝扒開多餘的東西,把發光的東西挑了出來,擦幹淨放在陽光下看了看。
是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