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氣——!吸氣——!吐氣——!吸氣——!
黑暗中一個小小的身影,靠著門邊,做著呼吸的動作,她的胸口此起彼伏,如鑽石般閃亮的眼睛此刻正散發著淺淺的光,櫻色的唇微微撅起,不時的吸氣吐氣。
那是一張如芭比般的娃娃臉,甜美的臉,白肌勝雪的膚。
她一身黑衣勁裝,凹凸有致,姣好的身材,令人賞心悅目。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響徹四周,尤其在這漆黑的夜,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她的眼微微一閃,深吸一口氣,卻是好半天才吐出。
噠噠——!
那聲音就在門前戛然而止,細微的聲音,那聲音越發接近,莫長歌倏然一慌,捏緊手中的槍,隻要那人開門她便會打爆她的腦門。
就在她準備扣下扳機,那人抓著門把手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從哪竄了出來,捂住她的口鼻,將她拖了出去。
門開了,那人奪門而入手中握著的槍已經準備隨時出擊,隻可惜屋內除了簡單的擺設,並無人跡。
不,不可能,她剛才明明看到有人進來了。
她開了燈,屋內放著的畫架,桌上擺放的工具,除了地上放著零零碎碎的畫筆,這間房空曠的一目了然,更不可能藏人。
噠——!噠——!
她仔細的巡視著房間,忽然一陣風吹了進來,她赫然看到半開的窗戶,和窗台上殘留下來的泥土,原來如此。
她來到窗邊向下看去,二樓不算太高,既然那人是黑老大的人,想要脫身何其簡單,她收回槍,將它塞進外套夾層中的口袋裏。
她的嘴唇塗著黑紫色的唇彩,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嘴角微微一揚,頭一歪,向著窗外看去,邪魅無比。
樹林中兩人大口喘著粗氣,莫長歌看著她道:“小媽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她稱為小媽的人名叫綠竹,是將她撫養成人的養母,看起來不過是三十來歲,樣貌清秀,“我要是不來,明天怕是隻能來認領屍體了。”
莫長歌櫻唇一嘟,撒嬌般的開起了玩笑,道:“謝謝小媽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一輩子孝敬您。”
綠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她什麼性子自己還不清楚嗎,算了,隻要她沒事一切都好,“你喲,就是會說些好聽的,我可不敢讓你孝敬我,走吧,趁那人沒有追上來,我們快些回去。”
莫長歌嗯了一聲,挽起綠竹的手,月光拉長,兩人的倩影亦是被拉的老長,黏膩在了一起。
幾天後。
木箱堆滿的倉庫,充斥著血腥的倉庫,一個高大的男人被人踩在腳下,踩著他的是一位身穿黑色皮衣,滿嘴胡渣的男人,他的頭發蓬鬆微卷,眼神冷如冰霜,那是一雙憂鬱而充滿殺虐的眼神,無人敢與他對視,如果說眼神可以將人殺死,那麼他的眼神卻是可以將人淩虐致死。
他說話的語氣很隨性,不過卻是句句置人於死地,那人的頭發被他硬生生的扯著,若是在用些力怕是連頭皮都要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