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你沒事吧,我……抱歉啊,我不知道這麼近,鼻子流血了沒?”
他躺在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地毯被壓的凹陷了一個人形,還沒等他回答,我急得光著腳跑到廁所,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打濕了毛巾又從旁邊的抽紙裏抽出了好多紙,才折返會客廳,他坐在地毯上仍舊捂著鼻子,我跑過去蹲在他旁邊,魚缸裏的魚被我的動作驚得胡亂遊了起來,茶幾上熱熱的毛巾熏得玻璃起了一片霧,我看他遲遲未反應有點著急:“程琛,你別嚇我啊,要不要去醫院啊?”他把埋進膝蓋裏的頭抬起來,好看的鼻子紅了一片,眼睛因為疼痛而變得濕漉漉的閃著光,黑色的瞳孔裏倒影的是我急切的神情,他突然笑了,眼睛彎成了一座橋,嘴角揚起的弧度溫柔得一塌糊塗:“你別急,我沒事。”他揉了揉仍舊發紅的的鼻子,站起身來,低頭時皺了皺眉:“你怎麼不穿鞋啊”
“啊?我剛才一急就忘了。”我挪到地毯上,被人盯著的腳有些局促。他站到浴缸旁邊,拿起魚食投喂,魚群紛紛遊來爭奪,有的甚至躍出了水麵:“池以思,你餓嗎?我給你做飯吧。”
“我不想吃方便麵。”
他轉過身,把手上殘留的魚食渣沫拍掉:“什錦炒飯,可以的吧?”
如果說剛才的我以為他要做什錦炒飯是在吹牛,那麼現在的景象卻是能讓我心服口服,那人穿著的白色的圍裙上畫著漂亮的小動物圖案,大大的個頭委委曲曲的蜷縮在抽油煙機下麵,原來個子高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消瘦的肩膀下是白色家居服都蓋不住的蝴蝶骨,“嗑嗑”兩聲是雞蛋被碗壁碰碎的聲音,下到鍋裏後熱氣浮了上來,緊接著是雞蛋煮熟的味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啊”
“我一直都會,隻不過隻會這個。”
“那你還……挺專一的?”
“小時候奶奶給我做過,後來長大我試過好多次才做對了味道,然後就隻會這個了。”
他放好筷子,盛了兩碗炒飯放在桌子上,示意我過去吃飯,路過陽台的時候我看到多了好幾種盆栽,擋著陽光拉了好長的影子。
“是馬蹄蓮和風信子。”他側身躲過擋在門口的我,拿起一旁得噴壺噴了兩下,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漂亮的彩虹。
“你還挺厲害,我從來都養不活花花草草……金魚我也養不活。”
“沒關係,我能養活就行。”他塞進我手裏一小盆“這個送你,養養看?”
“這個是?蔥?水仙?”有點類似水仙的外形,微微得冒著幾個能看出白色的花骨朵,小小的一株植物依附在土裏,莫名覺得挺萌的。
“是風信子。”
如果我沒那麼喜歡你,我將變得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在我一次次的遇見你,一次次的看著你,靠近你時,我才發現,原來已經喜歡到這種程度了嗎?張愛玲曾說:“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裏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裏開出一朵花來。”年少的時候讀不懂,覺得愛一個人要驚天動地像電視劇書本裏寫的那樣才算愛,後來的後來才知道那些想要戳破卻又不能戳破的小心思在心裏纏繞糾結最後織成了細膩的網困住了自己才是愛到不能再愛了吧。
(看到你們的留言啦,謝謝你們喜歡,我看到有人說我寫對話的時候沒有分段導致很難讀,仔細檢查後覺得幾乎都是分段了的,你們有覺得很難理解嗎?讀不懂的話要跟我說啊,還有關於封麵的問題,我身邊有學攝影的朋友所以打算冬天取景拍攝,可能是拍風景,也可能是我自己當模特,原諒我的自戀,嘿嘿,我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