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擔心地下室會被兩個小家夥給搞亂,但現在看來這擔憂該去了,這地下室的鑰匙若言直接丟垃圾桶了。
次日一早,若言一家回到了老家,一路上下著小雨,現在是春天,可謂春雨貴如油,田裏還未種下水稻。
若言思家心切,一路上隻是念叨著快點、快點。
“怎麼,反到了家,反倒不敢進了?”施怡在旁邊調笑道。
惜若拉著若言的手看著若言,有些疑惑若言為何如此,若言搖了搖頭,既有近鄉情怯,也有對家裏的愧疚。
抱著兒子,拉著女兒,一家四口到達了家中。
“若言呐,你可算是回來了,知道你忙,老爺子也不敢打擾你,不過呀,情況真的不是很好。”八姨看到若言歸來臉上先是一陣高興,隨後又失落地搖了搖頭。
不由分說,將兒子交給施怡,隨後前往老爺子的病榻前。
“爺爺,我是若言啊,我回來了,回來看你來了。”老爺子轉過頭看了若言一眼,眸子才煥發了點神采。
“你小子,才回來,我都快兩年沒有見你了,知道你過得好就好,就怕死之前見不著我孫子一麵。”老爺子勉強打起笑臉,他不想讓若言看到自己這副不堪的模樣。
“醫生說我還有一段時間,讓我吃好喝好,在醫生吊著藥倒也能撐過三五個月,不過呀,遭罪了幾年,罷了罷了。”老爺子搖了搖頭,生怕若言又把他給拉到醫院。
“就是沒能看***一眼,以後呀,去了地府便能看到啦,小言子,不用擔心我。”老爺子溫和地笑道。
若言雖然悲傷,不過聽到老爺子的話,卻是心裏一動。
“能看,能看,我們去天安門看。”若言流著淚水笑著說道。
隨後立刻到專門的醫院請了一個醫生,過來一起陪同。
“若言,你要帶著老人去哪,你這不孝子,出事了可咋整。”家裏的長輩先不同意了,這萬一路上出了點啥事,可怎麼整?
“去天安門。”若言輕輕推開長輩的手。
“都別吵,就算死在外地,我也不怨任何人,這是我的心願,你們放過我好不好?”老爺子幾乎是哀求地地看著所有人。
其它人傷感又擔憂地看著老爺子,若言推著輪椅,往外走,隨後上了車。
施怡與若暉留在了家中,隨後將惜若給帶上,畢竟是小女孩,貼心一點,一路上也能與老人說說笑笑。
一路上的痛苦,老爺子都承受下來了,當到了天安門時,看到***時,若言看到老爺子臉上激動莫名的笑容,竟然站了起來,盡管隻有兩分鍾,卻也讓若言震驚不已。
對於天安門上的畫像,若言是打心裏尊敬,老爺子是從那一輩過來的人,這對他的意義更大。
從天安門回家之後,老爺子便去世了,去世之前,若言看到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
有時候死亡並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被在醫院吊著續命,也許在最後的時光,讓病人完成他們的遺願清單,或許才是對病人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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