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穿草鞋的,那會怕你穿皮鞋的。
黃九如心思百轉之際,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翻了翻台曆,對著那唐處長說道:“唐處長,看來是我工作太忙了,看我這記性,看錯了日曆,你們還有小方都先出去吧,我跟小向好好聊聊。”
他這話一出,頓時讓唐處長他們驚落了眼球,書記這臉變得還真是快,而且還變得讓人無話可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也就隻有出去了。
向家俊臉上帶著笑,看著唐處長幾人出去後,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黃九如麵對麵相坐了,中間隔了一張辦公桌。
黃九如從始至終,臉上都是帶著笑的,看到向家俊坐下後,他也隻是笑笑,便坐了下來,伸手示意了他一下。意思很明確,有屁快放,老子的時間可都是為全市人民服務的,浪費不得。
向家俊也不說話,將那黃旭跟楊甜甜體內殘留液的DNA比對結果複印件,直接就丟在他麵前,便抱起了手臂,靜觀其變。
黃九如拿起那結果飛快掃視了一眼,便放下了,不過,他眼裏還是閃過了一絲陰霾,轉瞬即逝。
黃九如眼裏閃過的異樣,還是被向家俊捕捉到了。
放下那複印件後,黃九如便對著向家俊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事’,如果你真得隻有這事的話,那我就真可以叫人請你出去了。”說完就要作勢去拿座機電話。
向家俊並不阻攔,隻是淡淡的說道:“這還不叫事嗎?難道奸殺一個少女,而且還是你的公子所為,你說叫不叫事呢?”
黃九如的手停在了空中,搖頭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又與我何幹呢,他是他,我是我。更何況,這件案子好像已經有了定論了的,你現在拿出來說事,又是什麼意思呢?”說完,手便拿起了電話。
向家俊也是“嗬嗬”一笑,說道:“如果沒有你這個當爹的書記,你說他會不會早就進去了呢?單憑這件事就能夠定他的罪了,還不算其它的事。但是如果,我們將這件事放在那個網絡上推動一下,你想想結果會是什麼樣呢?就算你權力再大,可也別忘了,咱們現在用的是一本憲法,古都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兒子還算不得王子呢。”
向家俊一口氣說完後,黃九如剛剛拿起的電話,卻又放了下去。
此時的黃九如,心裏萬馬奔騰而過,恨不得上去抽這廝幾耳光,因為現在的向家俊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子,看上去確實十分的得瑟。
而他則盯著向家俊的眼睛,自己卻陷入了沉思,在心裏進行了各種設想。
他也是沒辦法了,正如向家俊所說的,這事如果放在網絡上推動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還會被政治對手利用,那到時可就麻煩大了。
有時候,人們常說一俊遮百醜。
但也別忘了,就算你做了千件好事,如果做了一件壞事,那麼人們記住的便隻有那一件壞事。
黃九如競爭副省的呼聲是很高,但如果這件事被人利用成功的話,那麼無疑將會是他的攔路虎,甚至成為致命打擊也不可。
再進一步設想,如果兒子被依法拿下的話,那麼後續說不得就會扯出許多事來,這個他是無法保證的,也保證不了的。雖說自己是首都黃家的外門子弟,可也隻是個掛名而已,根本不受待見。
雖說黃九如想得很遠,各種結果都設想了一番,但他臉上依然是古井無波,而且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直盯著向家俊看。
向家俊也不回避他的眼神,笑著麵對。老子隨你怎麼看,我還不信你能夠透視,看穿老子的真實想法。
這時,結過一番思量後,黃九如終於還是發話了:“說吧,你到底想拿這事做什麼文章,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黃九如確也不愧是淫浸官場數十年,自然懂得如何應對這種問題了,既然一時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就先看看你的要求再說吧,從你的要求來找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