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進去,突然想起,慧傑那丫頭重感冒,她又說過,和寢室裏的朋友關係不好,也沒有人照顧她,那她吃藥了沒有?不行,還得給她買點藥進去。姚雷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像女人了,怎麼突然心這麼細起來?
在校外的藥店裏買了一盒感康,揣在包裏,姚雷走進了學校。再次回到大媽那裏,姚雷立馬就有些後悔了。大媽提著一個工具箱,交到他手上,說是讓他假裝修理鎖具的。也虧了姚雷,一身西裝革履,偏偏肩膀上挎著這麼一個木製的工具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也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上了。謝過大媽之後,問明慧傑所住的寢室之後,他挎起工具箱就踏進了女生宿舍。一路上,不少MM們看到他都皺起了眉頭,這修鎖的什麼時候也穿起西裝革履了?姚雷這麼大,就沒被女生這麼關注過,心裏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喂,修鎖的,我們這裏鎖壞了,你來看看。”這剛走到三樓,生意就上門了。姚雷心裏暗罵晦氣,虎著臉走了過去。來到那間寢室門前,他放下工具箱,拿出裏麵趁手的工具來,一把改刀,一個釘鍾。
“喂,修鎖的,你給看看,我們這鎖關不上。”寢室一MM叫道。姚雷哪兒懂什麼修鎖,心裏掛念著慧傑的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哐當幾下,把人家鎖給敲了下來,往工具箱裏麵一放,丟下一句話:“鎖沒法修了,過些天我抽空再來給你們裝一新的。”
“哎,那我們這幾天怎麼辦啊?”裏麵有MM們叫了起來。
“媽的,關我屁事兒!”姚雷在心裏暗罵著,挎起工具箱就走。
來到五樓七號,姚雷左右晃了晃,今天是星期天,好些學生都出去了,要不就是還在睡懶覺,樓道上沒什麼人,他伸手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女生突然看到一個男人,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要關上房門,被姚雷一把擋住了。
“我是修鎖的,你們的鎖有問題!”姚雷說道。
“鎖有問題?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好好的啊?”那MM疑惑的說道。
姚雷擺出一副行家的派頭,斜著眼睛瞟了那妞兒幾眼,不屑的說道:“都讓你知道了,我還混什麼呀?一邊去,小心砸著你。”說完,又拿出那改刀,釘錘,砰砰嘭嘭一陣敲,愣是把人家一把好鎖給拆了下來。
完事兒,正想著怎麼編一個借口進寢室去,那MM已經先給了他一個理由:“哎,師傅,我們窗戶玻璃前些天下雨的時候給砸壞了,你能修嗎?”
“能!當然能!”姚雷連忙說道。
“那好,麻煩你給安上一塊兒,我這就出去買,你等我一會兒啊。”那MM說道,姚雷心裏暗爽了半天,老天爺幫忙啊。MM前腳一走,姚雷後腳就走了進去。
女生寢室就是不一樣,幹淨,整齊,還帶著淡淡的幽香,跟自己那豬窩一般的寢室,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寢室是四人間的,左右兩邊各擺了兩張木床。這會兒,其他三張床都沒有人,隻有靠窗戶那兒一張床睡著人,想來,就是慧傑了。
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站在慧傑的床前。這丫頭看來是病得厲害,正發汗呢,被子整個兒蒙在了頭上。興許是睡著了,一支手露在外麵也不知道。唉,真是可憐了,病了也沒有朋友照顧,像她這種千金大小姐,隻怕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
算你運氣好,碰上我今天剛好來看你,唉……可憐的丫頭。
心裏一陣憐惜,姚雷輕輕伸出手去,將慧傑那支手捧了起來,慢慢放進被子裏。就在剛要放進去的時候,一件令姚雷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掀開被子,看到姚雷之後,嚇得花容失色,怔怔的看著他。姚雷當時那個鬱悶,真恨不得找個地頭鑽下去!床上的女生,根本不是慧傑!虧自己剛才還愛心滿滿的替人家把手放進被子裏去呢,這會兒人家不把自己當變態才怪。虧自己剛才還跟那兒濃情蜜意的捧著她的手,搞了半天是別人!
他的猜測沒有錯,那妹妹突然張大嘴巴,眼看就要大叫一聲色狼了。到底是練家子,姚雷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那MM的嘴巴,小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變態,我以為你是我朋友。不要叫,好嗎?”
那妞兒估計是給嚇壞了,拚命的點著頭。姚雷這才鬆了一口氣,把手放開了。
“啊!色狼啊!”剛一放開,那妞兒殺豬一般嚎叫起來。靠,就說女人的話信不得吧!
“砰!”寢室門給撞開了,姚雷心裏一驚,回頭一看,居然是慧傑。那一刻,姚雷心裏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這哪兒還是往日那個漂亮大方的慧傑啊,臉色臘黃,嘴唇泛白,頭發有些亂,雙眼無神,身上披著一件外套,可能是剛從廁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