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完了晚飯,都快到晚點名的時間,監房外的走廊上才傳來了腳步聲,好幾個人熙熙攘攘的就過來了。
嘩啦啦,三號監的牢門被打開,好幾個獄警扶著劉蘇進來。三號監的犯人知道劉蘇不是被打了,因為他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王所長還真的請劉蘇喝酒了。
“劉哥,你在這休息,有什麼需要說一聲就行,你們聽著,照顧好劉蘇,有什麼照顧不到的,有你們好看。”
獄警關上門走了,三號監的這些人全都傻了,剛才那個獄警叫劉蘇什麼?
叫哥!
這王所長和劉蘇是個什麼關係啊?
上麵有攝像頭,監牢裏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這些犯人也不敢怠慢,在大通鋪最好的位置,放好被褥,給劉蘇脫鞋子,劉蘇喝得迷迷糊糊的,嘴裏邊還不幹不淨的罵著,“這老王不夠意思,明明還有酒不給喝了,還說是在一個部隊的戰友,真摳門。”
那幾個照顧劉蘇的犯人麵麵相窺,劉蘇和王所長曾經在一個地方服役,真沒看出來,王所長也是突擊隊的。
晚點名開始了,這裏的犯人排隊站好,臉朝上看著攝像頭,叫誰的名字誰答到,隻有劉蘇躺在那,“再來一瓶二鍋頭,老子沒喝夠。”
三號監的晚點名,並沒有點劉蘇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劉蘇的呼嚕聲吵得睡不著,也沒人敢有什麼意見,要是別的犯人敢這麼打呼嚕,早就被叫醒,讓站牆角了。
他們睜著眼到了半夜才算是睡著,可早上五點半就又被吵醒了,劉蘇已經起來了,這裏的起床時間是六點,三號監的犯人一個個直叫苦,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劉蘇,昨天不是喝多了嗎?怎麼今天早上還這麼精神,還在做運動。
劉蘇起來就起來吧,動靜還很大,洗完臉刷完牙,一個倒立靠著牆,呼哧呼哧的坐著俯臥撐,然後在三號監小小的過道裏,開始跑步。
監牢這麼小怎麼跑?十幾米的長度,還沒開始跑就到頭了,劉蘇有自己的辦法,加速折返跑,從這頭跑到那一頭,摸一下牆,再跑回來。
就是這樣來來回回的跑,就會地老鼠一樣,嗖嗖的來回竄。三號監的犯人們看著來回跑的劉蘇,他們感到頭暈。
大概跑了一百個來回,劉蘇總算停下來了,他又開始練拳,總不能對著空氣練,就在水泥的牆麵,嘭嘭的打了起來。
這嘭嘭的響聲,砸在了犯人們的心上,打了這麼多拳,劉蘇的手連皮都沒有破,這也太嚇人了。
打了幾十拳,劉蘇又覺得不過癮,打牆沒什麼意思,還是找個人來對練兩下比較好。
“大胖子,你過來,和我練兩拳。”
大胖子都快把頭搖掉了,打死他也不去。
“瞧你那慫樣,你來。”劉蘇指著另一個比較壯實的犯人,這個犯人直接擠到牆角去了,藏在眾多犯人的身後。
“靠,一個比一個慫,有沒有人敢來的?”
所有的犯人都拚命的往牆角裏麵擠,生怕劉蘇點他的名,然後被拉出去揍一頓。
這時,早飯時間到了,送飯的人在獄警的監督下打開了牢門,往裏一看,這三號監今天是怎麼了,一名犯人站在中間,其他的都擠在牆角,就像一群綿羊被一隻狼趕到了角落一樣。
要是往常,獄警肯定就要教訓他們,但是劉蘇站在這裏就不一樣了,“劉哥,還練呢,該吃早飯了。”
“謝了兄弟,你還給我端過來了,太客氣了,咦,我的早飯怎麼和他們的不一樣?”
放棄了找人練拳的打算,劉蘇端著一個盤子開吃,別的犯人都坐在他的對麵羨慕的看著,哈喇子都流下來了,他們早上是饅頭稀飯加鹹菜。而劉蘇的盤子裏什麼都有,雞蛋,雞腿,火腿牛奶。
這人和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這老王不夠意思,一個雞腿怎麼夠吃?我早上要吃倆雞腿。”劉蘇舉著手裏的雞腿對著攝像頭,伸出了倆指頭,意思是他要兩個雞腿。
犯人們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劉蘇,都有雞腿了你還想要兩個?誰知道不到一分鍾,還就有人送來了一個雞腿,劉蘇又對著攝像頭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他風卷殘雲般把盤子裏的食物吃光了,那些犯人都吃不進,平常也吃這個,但今天就是吃不進,看見雞腿不想吃鹹菜。
劉蘇吃飽喝足,從大通鋪上跳下來,拍拍屁股,“吃完飯要活動一下身體,誰來和我連兩拳啊。”
三號監又亂了,那群犯人端著碗拿著饅頭擠在了牆角。
“一群慫包。”
在這小小的監室裏,劉蘇一天到晚的不閑著,上躥下跳的鍛煉,不停的打拳,把三號監搞得雞飛狗跳,而三號監的犯人東躲西藏的,一個個都要神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