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自己去看看呢。這兩年多,你除了去找過王若曦幾次幾乎沒有出過門。你也大了,該出去闖闖了。”黑袍老人微笑的說道。
“師傅的意思是?”
“我想讓你去真正的攝魂大陸中曆練一番。你可是我的徒弟,我不希望你隻是一個隻會修煉沒有絲毫見識的庸人。自己的路總歸要自己去走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實在走投無路了再回來,但是我不希望有這一天。”黑袍老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柴朗道。
“師傅,我明白了,多謝師傅指點。”聽黑袍老人一番話,柴朗如醍醐灌頂一般。
“哈哈,去吧,去吧!”黑袍老人笑著走了。
兩天兩夜馬不停蹄的趕路,聶天終於到了別克茲鎮。看著那些依稀熟悉的事物,聶天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苦有甜,當然更多的是兩年前的心酸。總之這就是一種重回故裏的感覺。
聶天沒在別克茲鎮有絲毫逗留,直接去了弗斯特學院。說實話,聶天最開心的三年時間是在這裏度過的。
聶天來到弗斯特學院的門口,一灘沒有完全風幹的血跡顯得十分紮眼。一絲不安的感覺在聶天內心深處升起。聶天大步的向弗斯特院中走去。
隻見弗斯特學院中似乎平靜得出奇,不像剛剛大戰之後的樣子,甚至連門前都沒有學院守衛。聶天又往裏走,來到了學院中央的花池旁,那是一種熟悉的感覺,曾幾何時,年少的自己還與若曦在花池旁玩耍,旁邊的柴朗還在不時的做出搞怪的動作,惹得二人捧腹大笑。而現在,一切仿佛都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突然間,隻見一女子從水池之中出現,女子身形妙曼,一頭長發甩出的水珠濺在了水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若、若曦”聶天仿佛癡了一樣,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種場合與王若曦以這種方式再次相遇。這一切仿佛都來的太突然了。王若曦看著聶天,眼神空洞,就如同看一顆白菜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王若曦半個身體浸在水中,與聶天四目相視。一時間二人居然都無話可說。
隻見王若曦似乎突然驚醒一樣,縱身一躍,搭在花池旁的衣衫迅速將王若曦裹了起來。王若曦一身紫衣與聶天隔池而望。
“你回來啦,傷好些了麼?”突然王若曦開口了。
“我,我沒事了。你,過的還好麼。”聶天呆若木雞,機械的說著。
“花池旁的蓮花又開了,你還記得麼,每次蓮花開的時候,你總是要摘下第一朵送給我。”王若曦說道。
“我當然記得,怎麼可能忘記呢。”聶天說著,彎下腰摘了一朵蓮花,輕輕的走到了王若曦的身前說道“送給你。”
“嗬嗬,這花這漂亮。可惜,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時。”王若曦輕輕的說道。
“好一個人無再少時。你,還恨我麼?”聶天問道。
“恨與不很又能怎樣,我曾發下重誓,要殺你為父報仇,但是殺了你又能怎樣,我的父親還能活過來麼。可能這是你最後一次為我摘花了吧。”王若曦雙手緊緊抓著蓮花,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將蓮花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那裏來的,就讓它回到哪裏去吧,誰也沒有權利剝奪誰的生命。你一樣,我也一樣。”王若曦說道。
的確,現在的王若曦或許對聶天沒有了殺意,但是兩人之間仿佛已經有了一層難以跨越的隔閡,這比殺了聶天還要難受。聶天深知王若曦此話的含義。雖然王若曦不再想殺聶天了,但是想讓她原諒自己顯然不是段時間能夠做到的。
“為什麼是最後一次,你要去哪裏?”聶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