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懂得今天的世間,一如不懂五十年前,為何?世間會如此一樣。
人們通常說,那是魔臨時刻,是遠古的真魔的複燃,要毀滅世間,毀滅所有······
翻閱這一段段曆程裏,生靈塗炭也無法形容······我還能活著。走過鬼城,空城,流過淚,也灑落過血跡,染在了哪裏,有多少地方,沒有人還能記得清,還想記起那顫抖的節奏。
就像今天,像是走向了未來,更像是回到了過去,悠久的過去。
在那個年間,沒有了科技,並不是沒有了所有。
在那個年間,人與魔的戰爭是永無休止的,但人類依然有無數的勇者前仆後繼的奔赴戰場裏,譜寫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
當一個故事的禮讚,忘了歡笑與祝福時,人們以亡魂的遺願勉勵自己,死亡就不單單是唯一······唯一的是,不死誰也不願意去死,當你麵對你的四周,有魔化的魔道修士,而且不是一個,是無數,占據了你的視線,感官,這時你心裏的顫抖被無畏所代替,去戰鬥,即使死亡了,靈魂也會回家----仙碑林。
這是一個時代,我叫它如夢年間。
夢是噩夢。
夢也是驚心動魄的夢,有仙,有魔,有佛,有鬼,也有······
總之,我們無論走過了多少歲月,滄桑了多少麵孔,但記載再一起,也許就是一個永恒的傳說,屬於我們自己的傳說。
······
······
如夢城是一個小城,那是以這片土地的遼闊來比喻。
五十年前,這裏是濱海城,住過很多大人物。
今天,這裏除了還留有島的輪廓以外,隻剩下大海,根本就沒有什麼城市。
許多年來,從這裏逃走的人,心裏有過家鄉,想回到這裏捧一把家鄉的土,但看到這裏一片海,除了海,還是海,就默然的離去了。
一座濱海城,被海吞沒,以如今來說,沒有驚奇,是很正常的。
一陣清風拂麵而過,帶來了悅耳的聲音,樹葉在陽光下閃耀著光澤,撲哧著翅膀的鳥兒,也如百靈一樣,彰顯著自然的旋律,是多麼優美與和諧。
忽然間,那個被海水拍打的礁石上,恍惚有一道身影佇立。
是一位女子。
一身白衣在風中越來越清晰。
她曾來過這裏三次,第一次站在哪裏一天,第二次一天一夜,第三次足足站了五天。
這是第四次,不知道···會佇立幾天幾夜。
恍惚中,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呼喚著她,她心中的他還在這裏,還在如夢,等著她。
她不相信,如夢被海水淹沒,就像不相信自己現在目光中的一切。
因為她隻相信自己的心。
她的臉上沒有焦慮,沒有憂愁,很平靜,是至清如水般的平靜,哪怕在她如詩如畫一樣的眉毛下,眼仁裏,也一樣的是平靜,看不到任何海水的翻滾與落去的浪花。
她始終如一的矗立在那裏。
日出。
日落。
紅紅的太陽,躲進了海平線,世間仿佛被分割成了兩半,昏黃與夜色便是世間的所有顏色,她站在中間,身後映入了夜色,身前是無盡無邊的昏黃色。
也許這樣的風景隻會駐留一刻,也許一生隻有這一刻······是造物主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