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D,神經病院出來開車的嗎。”我罵了一句轉身飛速衝上了樓。
在家裏倒騰了半天,我將銀行卡裝好後又急匆匆的出了家門。在走廊裏時心理有個聲音突然對自己說:‘朝上走,直接就到醫院了。’於是我沒有下樓,反而朝更高的樓層爬去。
果然爬了兩樓後就見到了醫院住院部的大廳,我感覺這場景很熟悉,於是直接找到了105號病房走了進去。
“媽!”我進門就看到母親一臉慘白,虛弱的靠在床上。連忙焦急的坐到她身邊詢問道:“你到底咋了?”
“沒事,媽沒事,別急。”母親笑笑拉過我的手,“兒子,這個給你,一定要收好。”
我低頭一看,手心裏多了個琥珀墜子,金黃色的琥珀體裏包裹著一隻小小的甲殼蟲。我預感可能有很不好的事要發生,於是皺著眉頭顫抖的道:“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把姥姥傳給你的墜子給我!媽!”
“因為媽覺得你大了,可以給你了。”母親在笑,可我看她的臉色卻更加的慘白。
我手裏緊緊握著琥珀墜子沉思半晌道:“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嗯。”轉身,母親在我背後低應了一聲,我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抬頭看著住院部昏暗的走廊,在走廊盡頭那邊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緩緩的走動,我也不知為什麼就朝他走了過去。那黑影停止了移動,好像專門等我靠近他。
待距離他隻有幾步遠時,我停下了腳步,旁邊的牆上嵌了一枚巨大的鏡子,我轉頭,看到鏡子裏是成年的自己。眯眼打量了下鏡中的自己我將注意力轉移回了黑衣人身上。那人身才高大,黑色的長袍遮住了全身,他低著頭,黑色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張臉。
“交換……交換……”他在低喃,我費力的聽著。
“交換?”
“交給我……把你的……”
“把我的什麼?”
“交給我……換你母親……”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有些惱火的喊道,“神經病!”瞪了他一眼,轉身我朝反方向走去,可心裏卻越來越恐懼。他說,換我母親,難道,我媽要……不敢往下想,但是那個結論卻在心裏牢牢的生了根。
‘母親要,死了?’
攥緊手中的琥珀墜子我連忙往105病房走,一把推開病房門,看到房間裏的情景我愣住了。家人和一群醫生將母親的病床圍的嚴嚴實實,而醫生,正在搶救母親。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人們焦急的忙碌,總感覺這個場景好像經曆過,頓時心中湧起一股悲傷,母親要走了!
“用你自己,交換……”突然背後響起了毛骨悚然的低沉聲,我回身,那個穿黑袍的人赫然站在我的身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迅速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再看看周圍,黑袍男人和我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好像我倆是空氣。
“用你自己,換你母親。”黑袍人低音道。
用我自己,換我母親的性命?我心理思索著,他是這個意思嗎?回頭,我看著正在被搶救的母親,心中湧出無限悲哀。媽,兒子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
可是……可是……
有什麼地方不對……
到底是哪裏不對……
我將左手在眼前展開,盯著那顆金黃色的琥珀發愣。母親,不是在我15歲的時候去世了嗎,但剛才鏡子裏的自己是成年人。可,不久之前,我不是在踢足球麼,怎麼這麼混亂。我眉頭緊蹙,抬手揉揉額角,眼睛瞟見迷彩的袖子我突然發現自己穿了一身叢林服。
叢林服?我剛才踢足球穿的不是白色的球衣麼。這個世界不對勁!
母親已經死了,為什麼現在又要經曆一遍,還有人在身後喊著讓我換命!而太陽……為什麼有兩個!!
操!這個世界不是我呆的那個!想通的瞬間我的頭竟然開始痛了起來,我忍著頭痛轉身看著那個黑袍人。
“這是我的夢!是你在改造它!!”我猛地撲向黑袍人想要抓下他的兜帽看清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可卻在我撲過去的瞬間,有股無形的力量將我阻擋在他的麵前。
“媽的!有種你把帽子摘下來!”我怒吼著拚命伸手去抓他,就在這時,空間開始扭曲分解,牆壁、桌子、醫生全都開始蒸發一樣的消失,那個黑袍人竟然漸漸變得透明。
“操!”我大罵一聲,將全身的勁集中在一起爆發出來!終於在他消失前的瞬間,手指將帽子勾了下來!
我愣住。
雖然隻是一秒,但他的殘影已經深深留在了我的腦中。那分不出男性還是女性的臉龐很美,他皮膚閃著細碎的淡青色光澤,耳朵又尖又長的長在腦後,而原本應該長頭發的地方,竟然是類似魚一樣的鰭。
空間完全消失了,我處在一片漆黑當中,可以感覺到自己正在恢複知覺。各種異樣的疼痛感逐漸侵占了大腦,我想睜開眼睛,卻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