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走在人群中間手裏提著一把金背大砍刀的老大獰笑道:“臭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來呀,弟兄們,誰去幫他一把,送他上路!”隨之傳來幾聲幹笑,像貓頭鷹的夜鳴。不過,也有一個小聲嘀咕的:“這小子像個人類,長得挺好看的,來這裏真是選錯地方了,跟我們老大對著幹也選錯人了,就這麼死了還真點兒可惜了了!”
前麵的那個黑臉大漢,爆出兩隻大環眼,可能是邀功心切,大吼一聲,箭步上前,揮起毛茸茸的大拳頭就往我麵門上招呼。乖乖!這小子還有特異功能是咋的?兩隻大眼珠子能從眼眶裏往外凸出出來,像外拉的攝像鏡頭,出拳還挺快、挺有力度,老遠就有一絲風拂了上來。我沒敢大意,左摟手把那小女子圈到了身後,虛步挫身、立掌握拳擺下了門戶。小猱個臭丫頭這個時候還挖我的耳朵眼而說:“主人!打不打?是你打還是讓猱兵打?”
我這個氣呀!拳都打來了還在廢話,便沒好氣地說:“我打!”由於分了這一下神,那家夥的拳便到了我麵門前了,毛已經觸到了我的鼻尖。我倉促防守,還很漂亮及時地格開了敵拳並擊出了自己的右拳。我心裏在想:“要是老子挨上了這一老拳,看我不把你個小臭丫頭的小屁股打開花!你是在幫敵人還還是在向著你主人我?
我的拳腳功夫確實有了長足的長進,才三四個回合,我使出了一個“臂踢”的招數便把那壯漢蹉斷了小腿並甩出去三米開外,“啪嘰”便沒了聲氣。這下捅了馬蜂窩了,那群人“嗷嗷”叫地舉刀拉劍圍上來十多個。我不得不跳離那姑娘,準備用上我的後尾鞭槍戰他們。這時小猱又開口了,“哎呦!我滴個媽呀!這下小主人要完了,主人主人!請求救援吧?”
“不要!”說罷,我便投入了以一當十的混戰之中。可是,還沒有真正的出拳打上人,那幫圍上來的家夥又都跳開了。原來是他們的老大在擺手讓他們都退下,然後趾高氣揚地往我麵前邁出兩步,我還以為,打哭了孩子引出了娘,他要親自動手給我點兒顏色看看呢!誰知,他那破鑼似的大嗓門說:“都給我下去,別讓人家看咱們丁家班子的笑話,那麼多人打一個山鄉密林裏來的窮小子。老三,你去收拾他,也為你五弟斷腿報仇!”
被他叫做老三的,是一個花臉細高個兒,丟下手裏的一把黑劍,穩步向我走來。我雙腳立定,心想:別管你是老幾,反正那老五我是一招打暈的,你小子也過不了小爺我的三招,這次我打你的什麼部位呢?我這裏正想呢,他那裏已經發難了,雙拳齊出,雙腳躍起,細身板竟然如一隻梭魚,騰空穿來,他小子也不含糊呀!把空氣當水用了,能這般激射目標,著實讓人心驚,看來是個練過幾天的回家子。
又是一個蠻硬茬子,我不敢怠慢,等他的雙拳到眼前時,輕擰腰身,右拳砍腰,左拳擊向了他的下巴,這一招使得是快如閃電。其實我兩手上的兩式並非是同時的,右拳先砍,擊中了他的後腰使他的橫飛過來的身體稍一停滯,我的左拳正好讓過他的雙拳,從下往上一個衝天炮,硬生生地把他整個人又打了回去,隻見他細身板在空中一個顛倒頭,由原來的頭前腳後,被我一拳打回去轉了180度,變成了腳前頭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吭都沒吭一聲便昏了過去。一個大漢倒提著一把刀顛顛地跑去看,突然就大喊起來:“大哥!老三的下巴碎了,嘴裏直冒血。比老五還重,您可要為他們報仇啊!”這時候,一群人中不禁有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看上去我是那麼文文弱弱、和和氣氣的,竟然一出手是如此的狠辣。
那個老大也開始心中暗驚,望著我頭上的小猱跳著腳的鼓掌,咬了咬牙使自己冷靜了下來,他的冷靜也正好讓他的手下人安靜了好多。那家夥四周看看,見就我一個人,那頭上會動的帽子不算數。他還像有了信心,於是便扯著嗓子喊:“擺好陣型,仨一對仨一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剁成肉泥喂狗去!”
我心裏正樂呢!小猱替我說了出來,“你個臭****!識數不識數?仨怎麼還是一對?一對是倆……傻——”小猱的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潑皮們的陣勢已經擺好了。我一看,這不是軍隊裏訓練出來的作戰隊形嗎?三名士兵成“品”字形,前一後倆,協同往前進攻。這幫雜碎還有一套嘛!我做好了戒備,後尾鞭槍已整裝待發,鑽頭似的尖尖兒已經露出尾骨處。我深知打群架要的是勇猛與快狠準,一招製敵,不能讓對手有喘氣的機會,否則,敵人卷土重來人多勢眾,累也把我一個人給累趴下了。我是拳腳並用,加上尾鞭暗器的偷襲,與幾十個潑皮混戰起來。一拳一個,一腳一傷,時間不久對方陣營便出現了胡亂,陣勢隻要一亂,想破掉它就很容易了。於是,我抖擻精神,再展神力打趴下幾個,地陣基本被破。已有二十餘人倒地不起了,我收鞭在手,輕搖鞭頭,那如陀螺般的後尾鞭很是得心應手。不過,在我想要突襲一個倒地沒有昏過去的壯漢時,覺得尾根處隱隱疼痛了一下。那家夥又折頭向我擲出一刀,我一下慌了手腳,距離近,躲閃唯恐不及,趕緊用鞭往外格擋,“當”的一聲,刀落地了,可我的後尾疼了一下。看看鞭也沒有明顯的傷處啊!這時候,那老大身邊還有十來個人呢,正在組織第二輪進攻。這下我有點發毛了,再打,打贏沒有問題,我可能要受傷了,就現在我的後尾鞭都有傷了。這危急時刻,小猱個臭丫頭卻分外安靜起來,真是氣死我了。我正要抬手擰她,她忽然就嚎叫起來:“別擰我,主人!你的小嬌妻來了,你不用動手了。”我沒有聽清楚,隻聽到我不要動手了。心裏話,我不擰你才怪呢!我再不動手,就被人家給剁了。我剛拉開架勢,就看見對麵的潑皮隊形大亂,裏麵舞動著兩條細細的垂柳枝,如同軟鞭,又如利刃。不見有掌控者,就見它們自由地揮舞,沾邊倒地,碰上被甩出去,透著無限的詭異。那群人哪裏還有什麼陣勢隊形,腿斷胳膊折,口鼻裏鮮血亂噴,慘烈中透著恐怖。霎時間鬼哭狼嚎倒下了七八個,好家夥,這次倒下來的都不再是受傷暈倒的,都是口吐鮮血、手腳痙攣,死了的。“啊!住手,別再殺人了!他們可惡,但還不至於都該殺!”其實我還沒有看見人,但我知道是我那小嬌妻小靈女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