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屋子內,古樸精致的紫銅爐升起嫋嫋青煙,空氣中彌漫著安神靜心的藥香味。然而此刻床上的小小人兒卻是秀眉緊皺,光潔飽滿的額上滲出細細冷汗,一張稚嫩的小臉蒼白得近乎透明,神色痛苦至極。
似是能感受到女孩的苦痛,床邊上的美婦人心急如焚,纖細的雙手緊緊絞著素帕,她抬頭急切地看向垂立在一旁的大夫,“楊大夫這可如何是好啊!”
楊大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須,眉間皺成了川字,不住地搖頭歎息。
見大夫如此神情,美婦人毫不掩飾地露出悲切之色,隻聽她低低哭道:“久姐兒自小便體弱,又患有心疾,別的小孩可以戲耍玩鬧,她卻整日離不開苦口的湯藥。這都怪我,沒有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可憐久姐兒聰慧懂事,每次見我擔心,還要反過來寬慰我......這麼玲瓏乖巧的人兒,可恨這老天爺怎麼也不憐惜幾分?”
站在美婦人身邊儒雅俊秀的年輕男子聞言也跟著麵露苦澀,他俯身輕輕摟過美婦人纖弱的肩膀,“久姐兒是個堅毅的性子,這一關她會挺過去的。玉娘你身子重,莫要再傷神了!”
美婦人依偎在男子懷中掩麵撫淚,“如今久姐兒這般狀況,老爺你叫妾身如何不急啊!”
一直端坐在扶手椅上,神色平靜的老人見此也不由得暗自低聲歎息。
三天前,秦府的二小姐心疾發作,給秦二小姐自小看病的楊大夫用盡畢生所學好不容易保住其性命。怎奈昨日夜裏,秦二小姐突然慘叫一聲,之後便昏迷不醒。
楊大夫把脈良久也鬧不明白究竟是何原因,隻是看其神情倒像是在飽受折磨。他不敢妄言,隻說秦二小姐身體太過虛弱,越晚清醒則性命之危越大。
秦二小姐的父母秦三爺和三夫人因擔心女兒自昨晚起便衣不解帶地在床前守著,她的祖父秦老太爺知道後也早早過來一起陪守著。
昏暗又潮濕的密室裏,一個渾身皮開肉綻,一片血肉模糊的女人雙手被粗重的鐵鏈捆綁在血跡斑斑的刑架上。她耷拉著頭,容貌被烏黑半濕的長發所掩埋,一滴滴血汗交融的血珠順著淩亂的長發低落在陰冷的地板上,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四周也都死寂得可怕。
“哐當”一聲,一個肌肉男開門走進,他走到刑架前,一把狠揪起女人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隻聽他窮凶極惡地威脅道:“怎麼樣,想好了沒?在我還沒失去耐心前最好快把基地的位置告訴我!”
女人斜歪著頭,露出刀疤縱橫、麵目猙獰的容貌,隻消一眼便讓人頭皮發緊。真是可惜了那樣一雙眼睛,雖然此刻眼神渙散,但內裏鑲嵌的一對黑眸水靈靈的簡直燦若繁星。
酷刑折磨了三十多個小時,女人仍舊抿緊朱唇不為所迫,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男人終於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他怒極反笑,“好!好!好!倒是沒想到他身邊還有這麼一條護主的忠犬,想死我就成全你!”說完男人就朝女人連開七槍,可直到最後一槍才瞄準心髒,徹底了斷女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