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知道闖軍營什麼罪嗎?”徐長壽怒不可遏,環視一周,最後盯住宋之國。
餘慶回頭看了眼,徐長壽身邊的士兵,個個身上帶血,自己的,也有蟲子的,黃色的蟲血,夾雜著鮮紅色,神色猙獰。
“自作孽,不可活。”心中冷笑,一天的相處,對徐長壽的性格,餘慶自然是了解了些。
徐長壽認為有用的人,他肯定會以禮相待,但是,一旦他認為你沒多大價值,可能就棄之一邊。
而且,一個想要自立為王的人,怎麼可能將手中的權力讓出去。
餘慶沒有在觀看,這些人,不死也要褪一層皮,不過,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甚至,整個新城的死活,餘慶一點都不關心,隻要自己在乎的人活著,就好。
別墅門口,陸漫正焦急等待。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見到餘慶,陸漫小跑過去,滿臉的關切。
“以為我死了?”餘慶笑了笑,道:“放心,我命硬得很,死不了。”
兩人並肩而走,入了別墅。
凸起的山石,抵擋住赤炎蟲火球,別墅受損並不嚴重。
在房門口,兩人停了下來。
“有什麼話,說吧。”陸漫一路欲言又止的樣子,餘慶知道,她肯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小英走了。”
“走了?”餘慶微愣,片刻後道:“什麼時候走的?到哪去了?”
陸漫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睛不敢看餘慶:“昨天你出城後,我和小英一起去看吳兵兄弟倆,小英就是那個時候走的。”
扭開房門,餘慶環視一周,餘生在床上睡得正香甜,果然沒有看見小英的人影,聲音放低了些:“你怎麼知道小英是走了,而不是出事情?”
“我和吳兵兄弟倆找了數個小時,平民區很亂,我不敢多停留。回來後,在桌子上發現了這個。”陸漫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餘慶。
字體很娟秀,隻有寥寥數十個字而已。
餘哥,我走了,不要擔心,我不會尋死。我要去找潔哥的親人,我會好好活著的。
紙張被揉捏成一團,餘慶哀歎,小英還是沒能放下。獨自一人,一個弱女子,千裏迢迢,這哪裏是尋親人,明顯的是去送死。
“對不起。”陸漫看著臉色鐵青的餘慶,低聲道。
“算了,這是她的決定,就算今天不走,明天,後天,她一樣會走的。”歎了口氣,餘慶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陸漫見餘慶沒有責怪自己,心中舒服了很多,和餘慶一起,心裏總會很踏實。
“這還是以前的自己嗎?”在學校中,陸漫可是係花,追求自己的人,並不少,但是,陸漫卻都不加以顏色。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陸漫深信這句話。
對餘慶,陸漫情感是複雜的,在泰山山洞中,餘慶不拿自己同學的性命當回事,但是,麵對那些畜生,出手狠戾。
一個沒有憐憫之心,卻嫉惡如仇的人。
這是陸漫心中對餘慶暗下的定義,現在看來,這個定義也不並準確。
陸漫同小英那裏得知,餘慶同他們有難友這一層關係,與王教授等人,亦是如此。
僅僅是男友這一層關係,就讓餘慶冒死進入城中城,殺掉黃來鵬,肯定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