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日的,平時拿我東西那麼積極,今天怎麼沒見你們幫忙。”矮牆上有一道小門,門前十米範圍內被清空,布滿了樹樁,範二對門前叼著自製厭倦的兩人罵道。
“二爺,原來是你老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引起這麼大的騷亂。”一名守衛走了過來,誠惶誠恐道:“您老沒事吧?身上腳印是誰踩的?看我不去剁了他的腳。”
“得了,你們老大在哪裏,帶我過去。”範二沒有將守衛的話當真。
“這兩位也一起去?”守衛哈著腰,掃了眼餘慶兩人,彈掉手中的卷煙。
“這個先拿著,回頭去我拿幾斤大米。”範二扔過去半包玉溪煙:“這下沒問題了吧。”
“行,您老帶來的人。那還不是直接進嗎。”守衛搬開了前麵的鐵柵欄:“老大還是在老地方,您老自己去,沒問題吧。”
進了矮牆,裏麵還有四名守衛,不過同外麵一樣,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明顯不可能是軍人。
這四人隻是看了餘慶三人一樣,就轉頭繼續聊天。
矮牆之中,比外麵情況要好上許多,低矮的房子,行走的路人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眼神卻沒有那麼的麻木,碰到餘慶三人的時候,會驚懼的躲開。
“外麵那些人,都是逃難過來的。甚至其中不少人吃過屍體,除非能夠填飽他們所有人的肚子,否則,憐憫就隻能放在心裏。”範二咧了兩下嘴巴,剛才這把老骨頭差點就交代在那了。
餘慶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自己要拉走陸漫的原因。
“幸虧你夠果斷,不然,死的就可能是我們幾個。”範二看了眼一路上一直低著頭的陸漫,心裏歎了口氣,沒再說出更嚴厲的話。
有範二這個熟悉西城的人帶路,在這裏又有認識的人,見到範二所謂的蔡兄弟之後,餘慶很快弄到兩張進城證,沒再打擾蔡兄弟的好事,花費半條煙,得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就先暫時住在這裏吧。”房間中,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隻有一張兩米寬的床,窗戶都被木板封死,屋子中散落著一些報紙,還有一張照片。
餘慶撿起照片,是一張父子照,父子背後則是一具化屍蟲的屍體。
這照片上的男人,應該是這房間的原主人,不過,現在,應該是葬身蟲腹了。
“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漫突然抬眼看著餘慶。
“他們無辜?那是因為我們還活著,如果我不殺他們,我們還能出來?”餘慶很是奇怪,這女人,難道不是因為驚嚇,而是因為這個原因一路不說話?
“可是你也不該殺他們,可以打傷他們。”女人一旦陷入牛角之中,就變得難以理喻。
“那和殺了他們沒什麼區別,而且,你認為僅僅是打傷會有用嗎?”餘慶有些生氣:“難不成我自救還錯了?”
陸漫沒再說話,坐在床上不言語。
餘慶直接甩手出了門,想要靜靜的走一走,可最終還是在門口坐下來,點燃了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