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受傷不能用力,僅僅依靠右手,用匕首硬翹,花了一個來小時的時間,餘慶終於是取下了二級化屍蟲頭部的凸起,塞入書包中,餘慶剛剛抬頭,差點沒嚇得跌下假山。
人工湖護欄邊,一名全副武裝的男子盯著餘慶,麵無表情。
“嗬,你好。”待看清男子穿著,餘慶鬆了口氣,臉色不自然的抽動兩下,這武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豈不將自己全部動作看在眼中。
武警依舊一幅木訥的表情,一聲口哨響起之後,轉身離開,人工湖後的樓梯口處,三名武警保護著兩五六歲的孩子,小步奔跑著。
“怎麼回事?”其中一武警看了眼正淌水上岸的餘慶。
“不知道。”回答的自然是默默觀看餘慶“工作”的年輕武警,他應該是負責警戒,依舊走在前麵:“要帶上他嗎?”
“我們這次任務是負責救援這兩孩子。”剛開始問話的武警雙眼如電,左眼角的傷疤扭曲了兩下:“現在撤。”
年輕武警看了眼餘慶,餘慶從他眼中讀出一種情緒,抱歉,沒錯,就是這兩字。
咧嘴一笑,餘慶在年輕武警略帶驚愕的表情之中遠離而去。
餘慶自然知道那武警為什麼驚詫,或許在他眼中,沒能去地下室避難對自己來說是場遺憾,但在自己心裏,那裏不見得比自己現在棲身的地方好。
回去的路依舊有驚無險,日頭正中的時候,餘慶已經坐在房間的床上。
“沒碰到意外吧?”夏炎亮見餘慶平安回來,喜形於色,片刻後道:“你離開後不久,有人敲門,我沒開。”
“沒開是對的。”餘慶清掉桌上的垃圾,取出書包中的物件,拳頭大小的白色凸起,以及一個玻璃瓶和囊狀物。
“幫我把藥換一下。”二級化屍蟲頭部肉管被一槍命中,裏麵的毒液球也破碎,有些遺憾,不過這次的目的不是囊狀物,也不是毒液球,而是布滿紋路的白色凸起。
左手不可避免的沾染上湖水,傷口周圍肌肉泛白,疼痛得失去知覺,即使撒上藥粉也沒有愈合的跡象,這樣的傷勢,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
換好紗布,隨便清理了下身子,餘慶將所有的戰利品擺在一起。
一大一小兩個囊狀物,撞有毒液球的玻璃瓶,再之後則是布著暗淡光澤紋路的凸起物。
“你去就為了這東西,它有什麼用?”夏炎亮往嘴中塞了塊巧克力,又喝了口可樂,湊了過來。
“快喝完,飲料瓶給我。”餘慶拿起小一點的囊狀物,解開係在口上的繩索。
夏炎亮打著嗝遞過飲料瓶,餘慶倒掉裏麵還殘留的可樂,一手握著飲料瓶,一手拿著囊狀物,傾斜。
如油般滑潤的青黑色液體順著瓶口流入,待到餘慶將囊狀物底朝天的時候,液體也隻填充一寸來高而已。
沒有停歇,餘慶將餘下的一隻囊狀物中液體也傾倒入瓶中,青黑色液體又高了一寸多。
“這可是價比黃金的東西,不過目前,它還一文不值。”扭好瓶蓋,餘慶將其放入書包中。
確認玻璃瓶中的毒液球沒有破裂後,餘慶將其放入桌子下的抽屜中,這東西太危險,不到萬不得已,還是離得遠些比較安全。
最後剩下的,就是拳頭大小的凸起物,餘慶精神震了震,心中居然有了第一次接吻的那種奇妙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