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軒?我順著張善嘯的手指看去,才發現古皓軒默默的坐在一個角落裏,臉色蠟黃蠟黃的,對於張善嘯突如其來的指責,可能有些沒反應過來,脫口說道:“張善嘯,我不是說不要告訴別人說是我——”他忽然發現自己失言,連忙閉嘴,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哎,三胖子不是和二爺最好嗎?怎麼二爺在背後撅三胖子啊”
“不會是三胖子開玩笑開過了吧?”
“誰知道呢。看著二爺平常挺和氣的,沒想到會在人背後捅刀子。”
“我看不能,二爺不是那樣人”
……
我看著古皓軒,心裏也著實的詫異,他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嗎?他挑撥王三貔和這張善嘯有什麼用嗎?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我正納悶,隻聽見王三貔長笑三聲:“哈,哈,哈,二爺啊,想不到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臨了臨了您給我來這麼一下。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按理說您當愛護小輩,小輩們也該敬著您,如今您是怎麼了?不愛護我就罷了,還在背後捅我的刀子。二爺,我不知道您是怎麼和這位張善嘯張大爺說的,但是您不敢不敢當著我的麵和張大爺說說我那天說書說的是什麼?我可曾潑過一點兒髒水!”
古皓軒此刻幾位尷尬,在眾目睽睽之下,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站起來狡辯道:“雖然沒有親口說,但是私下我沒聽到的時候你未必不說。”
“哈哈——”王三貔冷笑兩聲,“二爺,您是怎麼了?你一向是最討厭捕風捉影的,怎麼現在自己也開始學會了這一套?捕風捉影也無所謂,拿這捕風捉影的話來汙蔑我,這不是您二爺的做派啊!”
古皓軒的叫慢慢的往往茶樓門口踅摸,我看到他的右手護住了胸口,臉色變的越來越黃,嘴裏說道:“那不能怪我,誰讓你整天大嘴胡說八道!”說著,一個箭步衝出了茶樓,身形矯健的和兔子一樣。古皓軒這一跑,張善嘯的臉上掛不住了,嘴裏嚷著:“二爺慢走,給我解釋清楚。”也跟著跑了出去,茶樓裏的人頓時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末了,有人忽然喊道:“三皮,繼續說吧,剛才我們可是聽你的沒下手,不然早把這什麼張善嘯給打出去了。”
眾人跟著開始起哄。
“好嘛,您各位可真心寬,這是看出殯的不怕殯大,我這茶樓都這樣了,您還有心思聽書?”王三貔鬆了鬆自己的臉皮,開始緩和氣氛,“書嘛,今兒就不說了,我把前些天留下的那個話把兒說完。”
“話把兒?什麼話把兒?”底下有人接道。
“好嘛,要不說咱們愛聽書的人不怕書扣子呢,有什麼事兒都不忘心裏擱,我說的咱們現在的市長和前任的事情這麼快你們就忘了?”
底下的人這才恍然大悟,說道:“來來,快說說怎麼回事,你不提還真就忘了。”
“唉,今兒也是這張善嘯一鬧,二爺這背後捅我這一刀子才讓我醒悟過來,也算是給您諸位提個醒。您諸位桌子上的茶壺茶碗都還齊全的你不要動,沒有的您也不要動,您暫且坐著,我讓夥計們收拾收拾桌子。”王三貔一邊繼續做到自己的書桌前,把醒木隨手就扔在了台上,有幾個夥計立刻收拾起地麵來。
“我和二爺,那是有十年的交情了。”王三貔坐下,伸出了右手攥成了一個拳頭,說道:“十年交情那是什麼,在這個社會,我原先以為能交到朋友,就像秦瓊和單雄信,可是到頭來發現我這朋友是羅成,我他娘的成了傻子單雄信!”王三貔狠狠的捶了捶桌子,真的是憤怒了。
“這就讓我想起咱們前任市長來。咱們前任市長絕對不是東西,這點兒咱莒市的人都明白,可是當年現任的市長因為左鬆年的事情一下子紅了起來,和前任市長開始稱兄道弟起來,非但如此,還真把這現任市長當成了朋友,想的是一起富貴抱住這條大粗腿,結果呢,現任市長悄悄的就那麼捅了前任一刀,一下子把前任踩到腳底,自己上位了!”
“王三貔,光說挨捅,怎麼捅的啊?”下麵有個人耐不住性子了,著急的問道。
“嘿嘿,您聽我說。這現任的嚴市長怎麼上的位,您諸位對當年莒市的那莊大案還記得嗎?咱們市裏最好的書法家左鬆年的兒子那件事,那牽連了多少人啊……”
我正聽的津津有味呢,師父忽然捅了捅我說道:“小平,你跟上那個叫古皓軒的,看他去了哪裏”我無奈,隻得站起身來出了茶樓去找古皓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