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父母終別離(2 / 2)

慢慢的人來的差不多了,王三貔吩咐夥計沏茶倒水上瓜子,然後自己坐到了台上的桌子後麵,一摔醒木:“八月中秋白露,路上行人淒涼,小橋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萬想;心中不得寧靜,清早攬罷文章,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誌廣!”

“啪——”醒木重重的被摔在了桌子上

“上回書咱們說完了陳德茂學藝的事兒,本來吧我今天得說《隋唐》,但是臨時出了點兒變故,咱們今天呢繼續說陳德茂。閑言少敘咱們書接前文。上回書說到陳德茂學藝,按說我給多給您說一點兒,可是呢,因為陳德茂搗鼓的這些東西,多少有些封建迷信的色彩,我知道您哪位跟上次一樣準備陰我一把不是,要是把我今兒說的往上一報,少不得我得戴頂大帽子。所以怎麼學的不就不告訴您了,反正算命的方法和大街上這些人差不多,但是可是真能耐,不像有些個人就是靠琢磨您的心裏想法給您算。那不叫算命那叫蒙人。

“怎麼叫蒙人呢,前些日子我碰見一位,眼睛一大一小,左眼珠子還那樣凸著,看著挺能耐的。我正打街上走呢,他就喊我,說,哎,哎,小夥子,過來坐下。我這個人您別看三十多歲快四十的人了,可是一聽見人家叫我小夥子我就高興,我就美滋滋的過去坐下了。結果他一張口我就嚇一跳,他問我,是不是剛從裏麵出來。

“要不我現在學精了,有些兒事我不跟您各位說呢,您這裏麵有不地道的,我多說兩句話好嘛就把我弄進去了,我以後就要在茶樓上寫‘莫談國事’了。我那會兒還真是剛從裏麵出來,要不我怎麼嚇一跳呢,我心說這人真神了嘿。我連忙點頭,他就告訴我說,我最近怎麼怎麼樣,因為什麼進去的,得罪了哪方的神靈,應該怎麼怎麼樣,到最後讓我花一千塊錢買個方子。

“當時我把這人奉若神明一般,不但掏了一千塊錢,還額外給了人家二百辛苦費。回到家我跟我媳婦兒這麼一說,我媳婦兒當時那火兒就噌的上來了。我媳婦兒說你天天在茶樓裏說書,你那點兒破事誰不知道?你不認識人家人家還不認識你嗎?她這麼一說,我才是頓悟啊,咱這是上當了。可是我也不是那吃虧的主兒,我拎著馬紮子就去打算把他開瓢了,結果哪裏還找得著?可巧,前天讓我遇著著了,好嘛,讓我那一頓揍啊,末了我問他你怎麼算的我?他說他天天在我的茶樓外麵蹭書聽,我說什麼他都記住了,所以那天看得到我就相當於把我以前說的都給背了一遍。您說氣人不氣人,我還就傻乎乎的信了。”

底下一陣會心的笑意。聽他說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呂士良,他嘴裏嘟囔道:“這家娘們兒,怎麼就不給人家留口飯吃?”

“咱書歸正傳,陳德茂當年從大山溝裏逃了出來,去了一些不知名的地方,也就沒回河南,而是在莒市呆了下來。到今年為止,三十多年了,陳德茂私下裏跟我說呢,說在莒市有很多事情要做,大有拯救地球的意思,我尋思這不是美國的那超人嗎?怎麼跑咱這裏來了?”底下又是一陣哄笑。

“不過,您諸位可能沒見過他,見過他的人也沒怎麼當回事。怎麼呢?平常他真的很不起眼,一個幹巴瘦的老頭兒,給人留不下印象。就是氣質上您乍一接觸可能覺得不是一般人,但是他要是不說話您也絕對不會往心裏拾。可是我們私底下接觸的時間長了我知道,陳德茂說是瞎子,那反應比一般人還要靈敏的多。耳朵的聽的遠,皮膚感覺靈敏,更重要的是他會一身的功夫啊,上次他練功夫的方法我跟您說了,您可以照著回家練去,練個三年五載的,保不齊您哪位就成了武林高手了。

“這個算命的這一些人吧,有有真能耐的,這些人往往不露麵,你見不到他們,而且這些人他們不是在一起的,你見著一個就見不到另一個,不像在東關街上,一腳下去都能踩死仨。這陳德茂什麼時候來的莒市,沒有人知道。但是咱莒市裏很多的事情他都參與了,咱們今天呢,就先說古玩市場後麵的榮華小區裏當年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