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您說您要什麼東西,我傾家蕩產給你買還不行嗎?可是我真的沒拿您的東西啊!”那老頭兒嗚嗚的說道。
我看到古皓軒的臉又白了,手也開始顫抖,和剛才這老頭兒給他算命的時候一樣。隻見古皓軒揚起捏住了老頭兒的嘴,老頭兒立刻疼的渾身哆嗦起來,古皓軒惡狠狠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把我的東西給我,我的翡翠!”
我一下子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我手裏的這件東西是古皓軒的,這是塊翡翠,他一定非常在意,第二件是原來古皓軒生氣的時候臉是發白的,那麼剛才這老頭給他算命他就不是嚇的,而是氣的。
“二爺,我根本沒見什麼翡翠啊,我就是想坑倆個錢花花啊。二爺,你大人有大量,您饒了我吧。”那老頭兒嗚嗚的哭道,嘴裏冒出鮮血,甚是可怕又甚是可憐。
古皓軒卻冷靜了下來,他淡淡的說道:“剛才在一起的,除了你我,就還有個不中用的小瞎子,不是你,難道是那個不中用的小瞎子?好吧,我不要了。”
古皓軒轉身就準備往胡同外走,邊走邊輕描淡寫的說道:“留下的他的左眼和右手。”
拿匕首的人聽到這句話沒有一點兒猶豫,拿起匕首就向那老頭兒的左眼紮去,老頭兒驚恐的閉上了眼,嘴裏嗚嗚的叫著,卻被這人一把又捂住了嘴。
到了現在,我不能再沉默了,情急之下,我手腕一抖,把手中的翡翠打了出去,隻聽見啪的一聲,那塊翡翠直接打穿了那把匕首,然後帶著匕首去勢稍減,連帶著匕首掉到了地上,而且摔成了兩半。
哎呦,我既吃驚又心疼。我沒想到勁兒這麼大,直接把那匕首打穿了,更沒想到這翡翠這麼脆嗎,竟然就這麼碎了!
翡翠就是“非常脆”的意思嗎?
我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從牆上落了下來——憋死我了!
剛才拿匕首的人愣住了,古皓軒也聽到了聲音,他循著聲音看去,然後猛然回過了頭,接著我就發現古皓軒的臉都白成一張紙了,顯然他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看到我之後略微的有些吃驚,但是還是用平靜的聲音問道:“是你扔的?”
“二爺啊,我還當是誰啊,我說從這裏經過怎麼這麼鬧啊,原來是二爺在這裏,二爺在的地方就是熱鬧啊。我扔的?您說什麼我扔的?”我裝作剛從這裏經過。
我墨鏡和眼睛的縫隙裏看到,古皓軒的臉不隻是白了,而且是扭曲成一團了,他什麼也顧不得了,指著我大聲的喝道:“小瞎子,是你瞎還是我瞎?你他媽的給我說說你是怎麼路過路過到死胡同的裏麵去的?”我心裏一驚,把這茬給忘了,這他媽的是條死胡同!
不過,我聽古皓軒的聲音怎麼變了,根本不像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應該有的底氣,倒像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一樣中氣十足。
“哦,是嗎?怪不得我剛才一直走不出呢,老是撞牆。不打擾了,不打擾了,還請哪位給我引個道兒?”我耍著無賴。
“你,丁——你,你,你當我們都是瞎的嗎!剛才這條胡同裏明明沒有人,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憤怒的口不擇言,語無倫次了。
等等,他剛才說“丁”,什麼意思?
“那我不知道啊,我在這裏走了很長時間了,還以為遇見鬼打牆了呢!”
古皓軒又冷靜了下來,我心裏緊張起來,這家夥冷靜下來說明他準備開殺戒了。果然他吩咐道:“小濤,處理的幹淨點兒。”然後自己彎腰撿起地上的翡翠碎屑,回頭衝我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嗎,你摔碎了一塊八千萬的東西。”
我去,八千萬!糊弄誰?
師父那些錢湊湊賣賣的話八千萬不止,我還稀罕這東西值多少錢?我這是稀罕這件東西本身而已?唉,可惜了!
現在被按在牆上的家夥更不能死了,他現在可是我用八千多萬救下來的,我得讓他去當鴨給我賺回來——如果這老家夥還中用的話。
那個拿匕首的人就是古皓軒嘴裏被稱作“小濤”的人,他詭異的笑了笑,然後一伸手從後腰了摸出了一把槍,黑洞洞的帶著消音器的槍口對準了我。
這個時候,是快還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