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九 婉兒誓複仇(1 / 2)

到了山頂的山洞一看,錢婉兒已經醒了,隻是沒有下石床,而是呆呆的坐在床邊上發愣。我局促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怎麼和她打招呼呢?

“咳,咳,”我咳嗽兩聲,然後說道:“錢姑娘,你醒了。”

錢婉兒抬起頭看看我,眼神裏布滿哀傷,看的我心裏怪不落忍的。我勸她說道:“錢姑娘,還是想開一些,不然你的父親哪怕是在那邊也不能安寧。”她木然的點點頭,眼睛從我身上移開,木木的盯著前方。

“錢姑娘,那個,昨天晚上咱們呢,遭到了追殺,我問了問,那些人好像是奔著你來的,我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找上你,你父親在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你?”聽我這麼一問,錢婉兒又變得警惕起來:“你管不著!”

我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管,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在你父親的手上,你如果知道的話最好把它給我,那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原先可能能招財,但是現在它已經變成災禍的來源了。”

我說的自然是九龍陰陽卦,自從我上次從伏羲祖師爺那裏回來,我就覺得錢良峯的死不簡單,我懷疑錢良峯沒有交給他的暗月青雲的組織,今天來追錢婉兒的人和濟慈一樣,對暗月青雲都比較忌諱,這裏麵肯定有名堂。九龍陰陽卦本是至寶,錢良峯如果不上交組織,那麼最放心給的人肯定是他的女兒。如果今天錢婉兒承認了的話,那麼我的猜測就是對的,那麼我就必須抓緊把九龍陰陽卦收回。

但是錢婉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冷冷的看著我問道:“你是誰?”

我撞牆死得了,我這才想起來這一大早的就一通說教,還沒告訴她我是誰,她不知道我是誰怎麼能相信我說的?她現在之所以肯在這裏,估摸著是因為我和濟慈很熟。

“我呢,姓丁。”我故意隻說我的姓氏,然後看她的反應,她果然立刻睜大了眼睛。眼睛裏充滿期待,“我叫丁大平,我有個弟弟叫丁小平,他師父是個老瞎子,叫陳德茂。”

這句話說完以後,她不是狂喜,雖然眼睛裏透著明亮,但是還透著淚光。她忽然猛地跪倒在我的麵前,帶著哭腔喊道:“大哥,我求你帶我去找你弟弟和他的師父!”這一聲弄的我心酸不已,我想起我當時去找李胖子的情景,心中滿是希望,誰知道所托非人啊。

我連忙扶她起來,說道:“錢姑娘,我肯定會帶你去見他們的,但是我也希望你相信我,九龍陰陽卦是不是在你身上。”我想她現在既然有求於我,那麼肯定不會對我隱瞞什麼,說出來的話一定假不了。

錢婉兒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父親好多沒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寶貝留給我。他平常做古董生意,但是收來的東西到手了很快就轉出去了,從來不讓我知道。沒聽說什麼九龍陰陽卦。”

“那錢姑娘,為什麼那麼多人找你?”我心涼了半截但是還是得問清楚。她又一次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上個月開始不斷的就有人跟蹤我,好在我功夫還可以,都甩掉了。”

我心又冷了一半。

“那姑娘你這身功夫是家傳嗎?”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索性了解了解他的家史,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但是我放棄了,因為錢婉兒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父親場跟人說自己是什麼八卦掌的傳人,但是說我是女孩子不宜練習太剛猛的掌法,還說現在武術沒落,會不會已經無所謂了。不過掌握一兩門保命和防色狼的功夫還是必要的,所以我從小就跟這扶起學習輕功和打暗器。”

“你的輕功和暗器是你父親教的?”我心裏一動,錢良峯本身的輕功可並不高明,隻能算是一般般,當然,是相對我、師父、濟慈還有眼前的錢婉兒來說的,而暗器從來就沒見他用過。

“也是,也不是。”錢婉兒這句話把我搞糊塗了,“什麼叫也是,也不是啊?”

“我父親本身輕功不好,也一直不怎麼練輕功,暗器他自己又看不上,說是雕蟲小技。可是後來他卻重視起來,但是自己年事已高,再學有點兒為難了,於是他就從他的老朋友那裏弄了本秘籍了,叫《暗武要義》,說是清朝康乾時期的武術大家李鳳鳴傳下來的,為天下一絕,呶,給你看看--”她說著就要往懷裏去掏那本書,但是我趕緊製止了她。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一說李鳳鳴我就想起來了,怪不得我看她的輕功有些眼熟,竟然和我師出同門,留下那本《暗武要義》的可不就是我師父的師父李景春的先祖嗎?怪不得我昨天晚上撿起那本書來覺得耳熟,原來我聽過。這本書我師父每給我看過,那一定是他給了錢良峯了。我師父可這真是偏心,好東西不先緊著徒弟,反而送人,我還沒看看那本書裏寫的什麼呢,這會她一找發現書丟了,再哭鬧著去找,我再一心軟把書還她?那不行,我得先看看書裏寫的什麼,別和師父教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