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我多想,把雙嬌掌已經到了我麵前。哼,不怕你動手,就怕你不出手!我往後一仰,緊接著身體一橫一個大擺,一個卸力,把小姑娘的去勢卸掉,然後攔腰把這小姑娘橫抱了起來。然後我就擺開架勢,按照師父沾衣十八跌的手法把小姑娘帶了起來。小姑娘看來沒想到會失手,又驚又怒,嘴裏罵道:“小賊,你放開我,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我冷笑一聲,雖然我沒想殺人,隻是要稍微嚇唬嚇唬她,所以手下倒是留了八分情麵,饒是這樣也把濟慈嚇得不輕,他著急的喊道:“丁施主,切莫造次,這位是錢良峯的閨女,錢婉兒姑娘,是你太過唐突了!”
聞言我一愣,連忙收功,回手把小姑娘又放到了我的麵前,我怕她倒了,雙手扶住她,剛想道歉,卻見她麵色通紅嬌喘連連,喊一聲:“色狼,放手!”然後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我一時不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等我看清了我手的位置,我連忙收手,嘴裏罵自己該死該死。
好嘛,雙手一隻胸前一隻後背,按的那叫一個瓷實——不過,她胸挺軟的。
她臉羞的通紅,一轉身回到了濟慈的身後。
我連連道歉:“對不起啊,小姑娘,我和濟慈禪師是老相識,想和他開個玩笑,沒想故意冒犯,還請姑娘原諒。”那小姑娘沒有理我,倒是濟慈答話教訓起我來:“丁施主,這麼晚了不好好照顧你的師父,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跑到這裏也一點兒規矩沒有,毛手毛腳的,錢先……錢不是給你了嗎,還來?”他說道“錢先”我心裏一愣,他原先肯定是準備說“錢先生”的,因為前些日子正是在這定林寺裏我還瞎眼的時候正是錢良峯教育我要守些規矩,現在他卻故意把“錢先生”幾個字劃過去,看來就是不想引起這小姑娘的注意,看來這位錢婉兒姑娘還不知道他老爹已經死了的事情。果然,他說完這些話,就衝我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我當下心裏明白,隨即接口道:“錢是給了,可是花完了,你也知道師父是腰傷,花錢那可海了去了,這不是再來找您拆兌點兒。”
“哦,原來如此!”濟慈嘴裏說著,我看他暗暗的向我豎大拇指。
“既然這樣,你隨我到後堂再去取一些。婉兒啊——”他轉身向身後,“你先去客房休息去,你父親的事我一定盡心。”
那位錢婉兒姑娘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轉身氣咻咻的走向了我和明韻曾經住過的那兩間客房的位置。
等她進了客房,我和濟慈一起連忙竄進了後邊濟慈打坐的屋子。
剛到後堂還沒站穩濟慈就不客氣的在我的後腦勺上來了一下,當初的出家人的氣度一點兒也沒有了。
“你幹嘛打我!”我生氣的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要瘋啊,大晚上的跑來跑去的幹什麼,不好好照顧你師父,跑這兒來給我裹亂!”濟慈這一開口我又愣了一下,我不是驚奇他出家人竟然開口罵人,更驚奇的是他竟然滿嘴的京片子,前些日子跟我說話時候的普通和本地話都沒了。
“老和尚,你怎麼滿口的燕京話?你的普通話呢?”
“少廢話,我問你,你來幹什麼?”他不理我的茬,可是我不依不饒:“不行,我的事兒先不說,你先說說你怎麼滿口是燕京話?”
濟慈也急了:“我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你師父沒告訴過你我姓愛新覺羅嗎?我當然是一口燕京話兒”我猛地想起來,這老和尚可是皇族後裔,我泡手的藥方還是他家傳的呢,想到這裏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我又覺出不對來了:“那你平常為什麼不說燕京話,反而說這裏的方言土語和普通話?”
“你是個豬腦子啊!我是暗月青雲——”說到暗月青雲他高亢的聲音突然矮了下來:“我是暗月青雲的人,我不能讓外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當然平時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我現在的身份裏我是定林寺的主持,我的故鄉就是莒市,所以平常才要說本地話和普通話,今天你把我嚇得夠嗆,我一時忘了身份,罪過罪過,阿彌陀佛——”他宣讀了一聲佛號,然後一本正經的問我:“丁施主,今番夤夜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切,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兒,少裝了!”我不屑道,但是濟慈沒有搭理我,整了整自己的袈裟,臉色威嚴起來,又和那個濟慈老和尚一樣了。我鄙視的說道:“你就裝吧,我看你個老禿驢能裝到什麼時候。我師父現在一個勁兒的問錢先生,說拜托錢先生辦了什麼事兒,要我問問錢良峯辦好了沒有,我來問問你知不知道我師父到底委托錢先生辦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