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慈想了想說道:“現在還不是,但是馬上就會是了。唉,想不開啊。”
言語之間,我覺得濟慈現在對自己身在暗月青雲不是那麼高興,似乎如果不是暗月青雲的人才是件高興的事兒,但是當初誰讓你加入了?
正說著,閔如珪回來了,手裏是大把不知名的草藥。還有幾個甜瓜一樣的東西。不等我問,閔如珪就高興的說道:“這裏竟然有瓜蔞!”見我不明白,他又說道:“這瓜蔞是一味中藥,以前都是用來解熱止渴鎮痰去咳的,但是好多人都不知道這其實是接骨的良藥。一會你去找些幹淨的土,一定要黃土,想辦法篩出來然後和成泥,我有用。”
我一聽趕緊去辦,沒有和濟慈再聊下去。反正他說九龍陰陽卦現在沒事,別的事情他又不願意多說,我還是趕緊把師父的傷治好才是正經事。肚子餓也顧不上了,我把幹糧拿給他們,自己拿了塊幹餅子就往山下走去。
這山上全是堅硬的石頭和粗糙的紅土,根本沒有黃土,我往山下人家種的地裏才勉強挖了些黃土。好在最近一直幹旱,這些土都很幹。我把上衣脫下來,包了一大包就趕緊回到了山上。回到山洞,閔如珪在洞裏升起了火,在火上正在烤著那個叫“瓜蔞”的東西,整個山洞裏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怪怪的。濟慈在師父的身邊,說著什麼話。
我來不及囉嗦,趕緊選了塊幹淨的的地方,用衣服當篩子,一點點的把粗土坷垃篩出來,然後和成泥。閔如珪把那個東西烤的外邊的殼都硬了,這才站了起來,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手帕來把一個瓜蔞包在裏麵,然後用手揉碎了,我隻聽到哢擦哢擦的響聲。
“把你師父的夾板解開。”他吩咐道。我趕緊解開師父的夾板,我看到師父的腰上已經腫了起來,不由得一陣心疼。閔如珪把已經成了肉糜狀的瓜蔞慢慢的癱在師父的腰上,那瓜蔞還冒著熱氣,應該還很燙,我看到師父的身體立刻又抽搐了起來。閔如珪在這些瓜蔞的上麵又放上了一些其他的草藥,都沒做處理直接就整根放上來,最後把那方手帕最後也覆蓋了上去,然後把我和好的泥慢慢的癱在手帕上麵,一層又一層的凃了很厚。做好這些,他又把夾板給師父固定好。
“好,這樣十天一換,一個月他就能坐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我也鬆了一口氣,急忙再道謝。
“那既然如此,丁施主,這些日子陳瞎子就靠你了,我和閔兄還有事情要去做,你好好照顧好你師父,十天以後我再來看他,十天之後如果我們不來你就照著閔兄的方法給你師父換藥。”濟慈這時候站起來說道。我知道此刻不能再強留人家,於是千恩萬謝的把二人送出山洞。師父也沒有多說什麼。
出了山洞,濟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我一看,正是裏麵裝有很神奇的藥的那個瓶子。“丁施主,這是一點刀傷藥,我留給你,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這藥能止血能讓傷口馬上愈合,但是在七天之內傷口不要破皮,哪怕是針紮一下傷口就要全部潰爛。七天之後傷口就會全部好了。當年,三國時期的趙子龍,身負重傷用的就是這種藥,結果因為和妻子玩鬧,被妻子用針紮破了一點兒皮造成全身傷口迸裂而亡。你切記切記。”濟慈說著把藥遞給了我,我聽他這麼一說我都不敢拿了,濟慈把它塞進我的手裏轉身走了。
我轉身回山洞,伺候師父喝水吃飯,師父現在臉色看起來好多了。閔如珪和濟慈沒動我給他們的幹糧,我就先讓師父湊合著吃了點幹糧。師父也不是很愛吃,但是看來是餓了,還是勉強吃了幾口。
“師父,我一會下山去買些吃的、用的,您自己在這裏堅持一會兒能行嗎?”我想我得下山去買些生活必須品和一些補品,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就得生活在這下麵的山洞裏了,上麵的山洞也已經日用品也基本上消耗幹淨了,幹糧也沒有了。這次我下山去多買些東西和吃的,幫師父好好補補。師父點了點頭,我忽然問道一股怪怪的味道:“嗯?怎麼那麼臭?”師父的臉一紅,我這才明白過來,師父拉了!
原來師父現在下身沒有知覺,根本控製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