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教室裏人走的隻剩下她們幾個,偌大的教室被日光燈照的陰森森的。
“你這都是什麼,全是嚇人圖片”。被劉詩的恐懼感染,夏晴瞅了流蘇一眼,抱起書本走出教室。其他幾個女孩放下手中的牌的紛紛往外走。
“你抽的牌給我看看”。對女生門突然一哄而散,流蘇不以為,微笑著轉頭對何伶說。 方璿也準備拉著石頭走的,聽到流蘇著句話,她好奇的朝何伶望去,石頭也滿眼好奇的望著何伶。
何伶早已經抽出一張牌捏在手中。聽到流蘇這麼說,便把手中的牌地到他麵前。
流蘇看了看手中的牌,望著何伶問“你還不回家?已經很晚了”。
“這牌上是什麼?”何伶定定的看著流蘇手中的牌。
流蘇手指按著牌放到桌子上,三道目光同時落在牌上。讓人意外的是,這張牌上除了幾條灰色的線條外,什麼都沒有。
“這張怎麼什麼也沒有?”方璿好奇的問。剛才夏晴她們抽的牌紙上的圖片一張比一張恐怖,現在突然麵對這樣一張什麼都沒有的圖片她有點適應不了。
“這些線條是代表土地吧?”石頭琢磨著,她高中塗鴉時,地麵就是用幾根線條代替。
流蘇沒說話,眼睛望著何伶,何伶盯著他指尖的畫,一臉的茫然。
“什麼意思?”過了片刻,她不解的望向流蘇。
“這種圖在羅塔牌裏是是無解”。流蘇將這張牌和桌上的牌收攏在一起。
“該回家了,已經很晚了”。他拿起牌裝到荷包裏,起身走出桌位,朝教室門走去。
方璿和石頭走到教室門邊的桌子前抱起各自摞在桌子上的書本。走到教室門口時,看到何伶看著她們,石頭說“走啊,你還不走嗎?”
何伶點點頭,走到自己桌子前抱起書本跟在她們身後。走出教學樓方璿拉著石頭走到教學樓下,流蘇已經不見影蹤,校園裏靜悄悄的,梧桐樹成排的立在小徑旁,遠處是操場,操場上沒燈,看起來黑乎乎的。
方璿瞅了一眼操場,總覺得那看不見黑暗處有許多人影在晃動。
“操場上是不是有人?”她挽著石頭的胳膊,睜大眼極力想看清楚操場上是不是如自己預感的那樣有人。
“操場上那麼黑,鬼才會在那裏。”石頭瞅了一眼黑漆漆的操場。
石頭“鬼”字一出口,方璿渾身的雞皮疙瘩立刻冒了出來。她緊緊的抓著石頭的胳膊,眼睛緊張瞅著四周說“別亂說話。”
“哈哈,你害怕了?膽子真小!要是真有鬼,我一腳就把它踢飛。”石頭見方璿緊張樣子揮著手,大笑起來。
“這丫要是真見一次鬼,她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方璿恨恨的想。怕石頭說出來對鬼神更不敬的話來,她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兩人順著梧桐小徑走了幾步,石頭突然扭頭看了看四周,驚訝的問“何伶呢?怎麼沒看到她了?”。經石頭這一提,方璿想起跟著她們出教室的何伶,周圍掃了一眼沒看她,望著石頭問“何伶她人呢?她不是跟我們一起出教室的嗎?”
兩人站在原地喊了幾聲沒聽見回應,石頭琢磨著說“她大概先走了吧!”
“石頭。”突然,操場的方向傳來沙啞的男聲。方璿身上一寒,扭頭朝操場的方向看去。近處看不到人,遠處黑乎乎的辨不清。
那黑暗的地方躲著誰?
“誰喊我?”石頭好奇的望著操場,抬腳朝操場方向走去。
“石頭,石頭,別去。”方璿一陣莫名的恐懼,操場上……那些黑暗處……會隱藏著什麼?冷汗掛滿額頭,她死死拉住石頭。
“我過去看看。”石頭手一抬,輕鬆的從她五指裏抽出自己的手,朝她笑笑“你在這裏等我,我看看就回來。”
方璿想喊住她,張開嘴巴,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想朝她跑去,腳卻移動不了,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製住。她看著石頭穿過花壇,朝著操場走去,急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心髒發疼。她有種強烈的預感,石頭一旦走進操場裏黑暗中,她就走不回來。
眼看石頭就要走進操場,突然操場裏走出一個人,眯起眼,認出那人蔡明,心頓時放下來。蔡明拉住石頭的手,帶著她往回走,看著倆人向回走,方璿鬆了口氣。
“你看到他沒?”耳邊響起幽幽的女聲。方璿頭皮一乍,側臉看過去。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正對著她,蒼白的鼻尖幾乎貼到她的臉上,秀氣的眉下的兩個空洞洞的窟窿直直的對著她。
“你看到他沒?”血紅的嘴唇近在咫尺,一張一合之間,刺骨的寒氣噴在臉上如刀割般痛。
望著對方沒有眼球的眼睛,方璿的心跳到喉嚨,手握成拳。
“你看到他沒?”她再次重複,身子往前湊了湊,鼻尖貼在了方璿臉上,手裏的白傘覆蓋在方璿的頭頂上“他叫我在這裏等他,你看到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