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周凡放下手裏的書,抬頭接過飯盒。
“你喜歡吃什麼?明天我做給你吃。”周凡的起色看起來很差,方璿琢磨著做點什麼給他補補。
“我不挑食,什麼都可以。哇,你做的菜真香。”周凡打開飯盒的蓋子,裏麵誘人的香味飄了出來。他吸了口氣誇讚。
“方璿做飯的手藝那是一流的,十個吃過十個誇。”文佳倩接過話,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自豪。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被文佳倩戴這麼高的一頂帽子,方璿的尾巴翹起來。看著周凡胃口大開的吃著飯,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你明天給我也帶份飯行嗎?”一個女聲在方璿耳邊悄聲說。
方璿嚇的心猛跳起來,迅速回過頭看見小白站在自己身後,眼睛貪婪地看著周凡手裏的飯盒,嘴巴微微蠕動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暈,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嚇死我了。”方璿拍拍心口。
“過來,我和你商量件事情。”小白笑眯眯的把方璿拉到她的床前。
“你做的菜真香,明天能幫我帶一份嗎?有報酬的。”小白吸著鼻子說。
見自己做的菜如此吸引人,方璿心裏小小的驕傲了一下,滿口答應:“好。報酬就不用了,我明天多帶一份就行了。”
小白聽方璿這麼說大笑起來:“哈哈,明天別忘了。”說著,護士進來給她打針,看小白掛著吊針,方璿站在她床邊問:“你哪不舒服?”
“在奈何水裏浸久了,有點感冒。”小白半躺在床上,上身靠在床頭,後麵塞了個枕頭。
“奈何水?這名字聽著有意思,讓人想到奈何橋了。”
“就是奈何橋下的水,我為了偷孟婆的孟婆湯躲在了奈何橋下的水裏,所以就凍感冒了。”小白看著方璿臉上的笑有點奇怪。
“呃…”方璿看著麵前的小白,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從心裏升起,她說的話太奇怪了,像在胡言亂語。她的神經沒問題吧?方璿在心裏揣測著。
“逗你的。我要睡覺了,好不容易生病了有個病假我要好好補眠。”看到方璿發愣的樣子,小白笑笑,拉過被子,上身縮進被子裏,將打針的手搭在床邊閉上眼睛睡覺。
“你打完針在睡吧,不然待會針水打完都不知道的。”方璿好心的建議。
“那麻煩你幫我看著點針水了。”小白閉著眼睛說,說完立刻響起輕微的鼾聲。
這…這睡的也太快了吧?像幾輩子沒睡過覺一樣。方璿看著床上陷入睡眠的小白搖搖頭,她麵容恬靜,白色的被子隨著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睡的很香的模樣。
方璿走回文佳倩床前坐下。
“你認識她?”文佳倩吃著飯問。
“我不記得我見過她,但是她認識我。周凡,她在這裏住了幾天了?”方璿望向周凡。
“她在這裏住了四天,每天都是白天睡一整天,晚上沒人影。”周凡咽下口裏的飯。
哦,方璿點點頭,瞅著小白掛在床頭的針水瓶子,大號的瓶子,大半瓶,要點時間才能滴完的。
文佳倩和周凡吃完飯後,方璿讓周凡看著小白的吊針瓶子,自己提著飯盒回家。收拾好廚房,方璿來到花店讓王小軍回家,自己守到十點後才關門。上次回雲南用了不少錢,文佳倩住院又用了不少錢,存折上的餘額已經沒有多少了,方璿指望著花店能多掙點來緩解經濟上的緊張。
到十點沒守到一個生意,方璿心煩的關了門。站在花店門口,朝對麵望了去,陰陽館早就關門了,這一條街的門麵的招牌燈沒一盞亮著的。路上有一兩個行人在孤寂的路燈下走著。
好像碧兒來了以後,就沒在看到夜辰了,他在忙著陪碧兒吧?方璿想著,順著馬路走。穿過兩條燈火通明的街,方璿來到了醫院大門前。醫院坐落在這個城市的鬧市區,與方璿花店所在的街相比,這裏的夜才開始。醫院門前的馬路上車馬不息,各種燈光把黑夜照的宛如白晝。醫院大門邊上的人行道上擺滿賣燒烤的小攤販,辣椒胡椒的味道和烤肉的香味充斥在空氣裏。方璿聞的都有點想流口水了。
她走到最近的一個烤肉串攤要了十根肉串。付了錢,方璿咽著口水望著炭火上肉串滋滋作響,淡淡煙從肉串上搖蕩著飄起,烤架後的中年男人邊翻動著肉串,邊抖著用礦泉水瓶子做成的調料瓶,一些黃色的細粉從紮了許多小洞眼的瓶口飛出,落在肉串上。滋滋的聲音叫的更歡了,鑽進鼻子的烤肉香更濃了,方璿盯著烤肉“呱”的吞了口水。
這時一首曲調詭異的歌曲穿過“滋滋”的響聲,飄進方璿的耳朵。歌詞很模糊,像是唱歌的人閉著嘴唇哼出來的。歌詞聽的不清楚,但是曲調卻讓方璿心寒的發抖,那宛如死人唱出來的曲調悲傷絕望的直擊人的心髒,方璿捂住雙耳,眼睛四周處搜索唱歌的人。四周人來人往並不見誰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