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璿打量著麵前的年輕女人,女人很美,染黃的頭發自然地披在腦後,一對嫵媚的杏眼疑惑的看著方璿。嘴唇上繡了唇線,顯得很妖媚。
“你找誰?”女人重問一邊,有點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我…我找…找…於…於凱。”方璿差點把名字忘記了,腦子繞了兩圈才想起來。
“你找他幹嘛?”女人警惕的問,眼睛上下打量著方璿。
“有個女人托我告訴他,他女兒在藍湖醫院出生了。”方璿觀察著女人的臉色說。
女人臉色一變,轉身衝進屋裏,那速度堪比劉翔。方璿站在門口打量著屋裏的裝修,歐式的裝修風格,華麗奢侈,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想到昨晚那女人獨自在醫院的狼狽模樣,方璿對這個叫於凱的男人充滿反感,多半又是一個陳世美。
伴隨著女人憤怒的責罵聲,一個男人氣急敗壞地從裏屋走出來,看到門口的方璿,怒氣衝衝問:“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什麼我女兒生在藍湖醫院,我哪來的女兒?”
“我找的是這裏是盛世花園六棟三單元302室於凱。”方璿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長的不錯,可惜滿臉的憤怒讓他看起來像個瘋子。
“你又和那個女人勾搭上了?竟然女兒都有了,於凱你真他媽不是東西。”
女人站在客廳喋喋不休地罵著,白皙的額頭青筋爆起,一張臉因為憤怒顯得有些扭曲。
“我是於凱,我哪來的女兒?你說我兒出生在藍湖醫院是吧。好,現在我們就去藍湖醫院,如果那裏沒有我女兒,我跟你沒完。”於凱氣惱的伸手抓住方璿的手腕,拖著她就往外走。
“先生,有個懷著你孩子的女人在最近死去了吧?”方璿在於凱跨出門口時,輕聲對他說。
於凱身子僵住,臉色變的蒼白,眼睛死死的盯著方璿,嘴唇顫抖的問:“你說什麼?”
屋裏的女人也停止了怒罵,神色不安地盯著方璿。
“我說什麼,你到藍湖醫院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問問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女人生下一個女嬰後莫名的消失了。”方璿甩來於凱拉著自己的手,快速的轉身離去。
走出六棟的電梯,方璿揉著手腕,剛才那叫於凱的男人把她的手腕都捏痛了。看他神色那麼異常,方璿都忍不住懷疑昨晚看到的那女人是被他害死的。是被於凱害死的也罷,是自殺或者意外死亡的也罷,能幫的隻有這些,剩下方璿無能為力了。
出了小區,方璿找了地方吃早飯,到花店的時候才七點多。做完衛生方璿坐在收銀台後想這昨晚的事情發起呆來。
“十朵玫瑰。”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方璿麵前收銀台上。
“流蘇你真小氣,你送次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會死啊?”方璿拿起錢,習慣性地摸摸毛主席的衣領,確定是真錢後,放進抽屜。
“不會,但是我怕把你笑死。”流蘇倚在收銀台上,斜著眼看方璿摸錢的動作。
察覺到流蘇的眼神,方璿璀璨一笑:“習慣,純屬習慣。”
紮好玫瑰遞給流蘇,看著他走門口,方璿猶豫著喊住他。
“有事?”流蘇回頭看著她。
“你…知道夜辰以前的事情麼?”方璿試探的問。
“知道。”流蘇低頭撥弄著手裏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