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一直循環做著一個人噩夢!”
韓言眉頭緊鎖,苦臉咬了下嘴唇,“一直都在做著噩夢,我心神不安,我老是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陸基問道,“什麼噩夢?”
“千尺石碑崩塌,躥出大量妖人,一個個深不可測魂氣。大地卷入另外一場惡鬥,而這場惡鬥源頭來自氣源珠破裂。”
說完,韓言眼露出驚恐之色,大氣都不敢呼吸。
陸基給韓言酒杯倒上一杯,叫道,“喝!”
碰了下杯子,兩人一飲而盡。
“夢境與現實是一個反差,夢境所看到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韓言,我跟你說,你太多心,大陸已經安定,你大可過上安定生活。”
“跟瑩瑩成婚,建立屬於你們韓家,你缺少家庭溫暖就給到你們子女。待你我子女都長大,我們兩家就聯姻,這不是一件太完美事情嗎?”
陸基陷入憧憬,癡癡笑著,“那個時候,你我都當了人家的爹,教出來子女定然與眾不同,人中龍鳳。你我兩家聯姻,譜寫大陸華美篇章。”
“陸基!”
陸基看到韓言嚴肅樣子,他收起笑容,反問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雷轟一事,一個數十年前消失之人,突然間跑出來。如此奇怪的事情,你不覺得裏頭蘊藏什麼不為人知陰謀嗎?還有雷轟最後說的那句話,他說對不起大人,到底他口中那個大人,到底是何人?”
“這一切都沒有解決,你讓我怎麼可以安心成婚。萬一成婚後,那是爆發出來,豈不是害了瑩瑩嗎?”
“停。”陸基推出右掌,阻止韓言滔滔不絕說著,“猜測,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你認為雷瑩瑩是怎樣的人,是貪生怕死之人嗎?她跟你可經曆不少,多少次生離死別,你們都過來了。風雲過去,等待韓言你們是陽光。”
“你不懂!”
韓言提劍走出別致小亭,月光下舞動炫黑劍,呼呼作響,仿佛跟地上影子爭鬥。
陸基注視韓言舞劍,暗道,“不懂的人是你吧,就算危險來了,你打算怎樣?一個人去麵對嗎?”
“你站到最前頭,你是對得起大陸,也對得起你父親交托你責任;可你有一個人,你是對不起的,那人就是雷瑩瑩。她等你還短嗎?換做她人,都不知道等不等你韓言!”
婚期逼近,韓言噩夢發生越頻繁,更可怕的是,就算合上雙眼休憩,都會發生。每每合上雙眼,他總是驚出一身冷汗。
平常舞劍能驅散內心驚恐感,偏偏他現在舞劍都喚起噩夢情形。
叮當!
韓言把劍扔開,擺頭看著炫黑劍,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炫黑劍,你是否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到底那噩夢是真還是假的?”
倒在地上炫黑劍,跟被人抽走靈性,動也不動,韓言問什麼它都保持沉默。
轟轟!
上方悶雷做動,韓言抬頭注視烏雲靠攏,眨眼中,金色瞳孔上來。那不再是單調墨黑色,七彩色澤攪渾,紅色之光稍顯弱勢一方。
“那是什麼?”
沙沙,暴雨說來就來,顧著凝視上方七彩之光,韓言躲也不躲,就站在原地淋雨。
“你傻的嗎?”
路過陸基發現韓言待在原地淋雨,他從下人手中接過油紙傘,撐開步子匆匆趕赴韓言身邊。
“都下那麼大的雨,你還在這裏淋雨,你這是在考驗你身體是否健康嗎?”
陸基拉韓言都拉不動,韓言發呆望著上方,瘋言瘋語說著陸基不動話語。
“紅色之光快要被吞噬下去,七彩之光裏頭,就算紅光是最弱的!”
陸基順著韓言所說望著上方,墨汁色,別說七彩之光,就連韓言口中出現最大紅光都看不到。
“你們別站在那裏,都過來,把韓言送到避雨處。”
數名下人一起合力拉著韓言,拉扯幾下,韓言脾氣上來,甩動臂膀怒吼道,“不要碰我。”
彈射而出魂氣把眾人都給推開,油紙傘都破裂開,眾人陪同韓言淋雨。
韓言兩手高舉過頭,喃喃道,“紅光要被吞沒,七彩之光裏頭,紅光處在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