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龍霄宮,藍鱗本想回到鬥天宮重整旗鼓,卻看到韓言被圍攻處在生死邊緣。也就有了他救韓言那一幕。
“韓言,據我對你認識,你依仗炫黑劍進行戰鬥,少了炫黑劍,你都敢跑出去。你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一人之力,如何撼動大地。天底下有人這麼傻的嗎?”
藍鱗手背擱置額頭,微閉雙眼。幽靜森林靜悄悄,就連鳥鳴之聲,他都聽得這麼清清楚楚的。
“我追求的那一切,到頭來換來什麼都沒有。直到失去一切後,我才知道,什麼對我是最為重要的。”
毀滅光束襲卷而出,淳錦兩手把藍鱗推開。跌落龍霄宮,藍鱗多麼想伸手把淳錦一並拉走,距離一直在拉長。
他猛然睜大雙眼,喊道,“淳錦!”
拿開手背,看到日光透過樹丫折射層層渲染之色,他後悔道,“淳錦不在了,她真的不在了。”
“你這是在慚愧是吧!”
藍鱗往左邊看去,不知道何時,韓言已經醒了過來。韓言扭過頭與藍鱗對視,這樣毫無戒備對視,很久很久都沒有了。
藍鱗苦笑道,“你變了,你竟然揶揄我,你之前都不揶揄我的。”
“我並沒有變!”
韓言想要起身,隨便一動牽動身體傷口,迫不得已,他安分躺著。
看著天空,他道,“變的人不是我,是你。藍鱗,你得到力量後,你就變了!但我知道的,不管你怎麼變,在我碰上危險,你都會伸手幫助我的。”
藍鱗罵道,“你傻的嗎?一人之力,就要守護鬥天宮?你手上又沒有兵器的,見到這種情形,你就該躲起來,甚至逃離開,你怎麼就當上這個活靶子,被人打的啊。不是我的話,你早就死了。”
韓言合上雙眼,躺著讓劇痛身體得到愜意感,“藍鱗,你我之間還要計較那麼多嗎?”
“當初不是你吸收我身上寒氣,我不可以自由走動的!不是你的話,我吸上迷幻煙霧,我就被日月神龜殺了,我還活到現在嗎?”
藍鱗聽得心酸酸,責備道,“你有病的嗎?我是在利用你,我不隻是一次利用上你,我幫你,是要利用你幫我奪取我要的東西的。你認為我真心幫你的嗎?”
“是嗎?”
韓言打開雙眼,微微笑道,“可我不這麼認為的,我感受到,你有把我當朋友的!你的真心,我是能感應到的,這是假不了的。”
藍鱗嗬嗬道,“你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已經失去一切了,就連一直護著我的淳錦,我都把他給弄丟。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我是一個弱者,我還有什麼了。”
“錯了,你還有我!”
韓言咬牙,不顧身體劇痛,艱難做了起來。回看躺著藍鱗,大拇指往自身指了一下。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了。你還有我這個朋友,你所丟了一切,隻要你肯改過,我都會幫你的!”
藍鱗別過頭,沒有麵子看韓言,“算了吧,我已經一無所有,就算把鬥天宮拿過來,那都沒有意思。”
韓言問道,“你認為什麼有意思了?”
“那一刻能重來,我覺不會讓淳錦替我擋下那一次進攻,就算我粉身碎骨也好,比起我現在好的多!”
聽到藍鱗說上這種話,韓言深吸口氣,“你可算是知道,對你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人是很奇怪的,唯有失去,才會覺得可惜才知道要後悔的。”
“後悔又如何可惜又如何,淳錦已經回不來的。”
“倘若能重來,你是選擇淳錦還是鬥天宮?”
藍鱗回看韓言,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回答我的話,你是要什麼?”
“淳錦!”
這次,藍鱗是脫口而出,一點猶豫都沒有的。
韓言不住點頭,“你要淳錦是吧,我幫你,我幫你回到那一刻,讓你不用後悔!”
“你要記住的,回到那一刻,你可要抓住你所想要的幸福!失去一次,真的不能失去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