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冰鮮族,之前是能在日光下走動的,回憶起來那都是數十年前吧。那個時候,這片天地處處布滿著厚厚的冰層,寒風刺骨,哪怕烈日多麼強披散大地都是那麼一丁點。要傷害我們冰鮮人,那是不可能的!”
“誰也想不到,突然間,海底多了一盞油燈。天地冰霜軟化,溫度驟然上升,隻要直麵日光我們冰鮮人周身布滿火焰而死。也是這一盞可惡的油燈,我們冰鮮人常年蝸居陰影之下,過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日子!”
老族長這席話,可是說到一眾族人心坎,紛紛喪氣垂著頭。
韓言擊打手掌,引起他們注意,他道,“我來目的,就是要打碎油燈。大家不必如此沮喪,我會幫大家的。”
“那可是真太好。”
“油燈碎開,我們不可終日不見人。”
一片祥和氣氛,趁著冰鮮人高興勁上,他把握時機,提出請求道,“麻煩老族長幫我一下,分隔開大海,好讓我去把油燈給打碎!”
“哎!”
冰鮮人興奮點一下子降落在零點,無不唉聲歎氣,韓言不解道,“大家這是為了什麼?”
“你有所不知,族長的長杖滾落大海,我們想找都找不上。有長杖,我們都會嚐試去把油燈給打碎。就是長杖不見,我們才這般狼狽!”
韓言大叫道,“長杖不見啦?”
“就是長杖不見。”
韓言回看翻卷巨浪海麵,吐槽道,“怎會有這樣的事情,我來拜托你們打開大海,你們卻跟我說沒了長杖,是在玩我是吧!”
他搔著脖子,暗道,“長杖跌落大海,與其尋找長杖,還不如直接尋找油燈。油燈打碎之後,長杖有沒有在說,這都沒有緊要的。”
“可是了,油燈在那方位。”
韓言右拳打在左掌,咬牙發愁。
“小公子,並非我們不想協助你打碎油燈,我們都很渴望油燈打碎。隻是,長杖不在我們之手,我們那種分隔打開通天本事,一下子就使用不上來。”
韓言回過身,問道,“長杖那是何時丟了。”
“這層我就不得而知。”
“油燈也是何時埋在海下。”
“時間久遠,我根本就記不起來。”
韓言問什麼,老族長都說忘記不清楚,這讓韓言一下子很無奈。他企圖用氣源珠製造的空間,回到那個時候,阻止油燈下放或者借用一下那個時候的長杖。現在,老族長一問三不知,韓言還真的沒有辦法。
“小公子,幫不了你,我們真的表示歉意。可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唯有打碎油燈,我們才可以走出黑暗裏頭。”
韓言咬牙道,“放心好了,不用你們說,我都會打碎油燈的。”
他心裏頭暗暗生奇,數十年前洞徹天地就是冰封,怎麼就多了一盞油燈,把溫度提升上去的。這盞油燈,又是何人放下。這點才是韓言所考慮的。
他捏著手指,盯看大海,“考慮不了那麼多,找到油燈再說吧!”
想要動手卻又無從下手,韓言搔頭暗暗叫苦不已。
“水下閉氣尋找,單靠我一人力量是有限的。”他望著冰鮮人,一個個手腳活如鴨子,在水中遊動定然十分之犀利。無奈他們隻可在陰暗處,見到一點點日光,就燃燒成灰燼。
想了想,韓言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問上,“你們是否潛水很犀利的?”
“是很厲害,你該不會讓我們族人幫你尋找油燈下落吧。就算我們想要幫你找出,無奈上方日頭太猛,我們一出去瞬息成為灰燼的。大半夜是暗了下來,可光線不足,那不是找而是在海下摸著油燈下落。”
韓言笑道,“如果說,我有辦法讓日頭光線暗淡下來,你們是否肯幫忙找上油燈?”
“讓日頭暗淡?”
別說老族長不相信,就是族人都覺得這就是一種荒誕說法。
韓言自信滿滿道,“我就有辦法,讓日光暗淡下來。我需要借用你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