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這幾天,可算是憋屈。
一盤沙子擺放前頭,老人家給他一根筷子,讓韓言使用這筷子作筆,鋪就平坦沙麵上重重複複寫一個字。
變!
“服氣,我真的是服氣!這有什麼不服氣的?”
他捏住毛筆手勢,五指把控筷子,寫完一個變子擦去重新一遍。從朦朧清晨到白日正當空,幹這項活動,他至少寫不下幾百個變字。
“累了,歇會!”
丟下筷子,身子一靠上柱子,右手習慣摸著地麵。
他傻笑道,“瘋了,一定是瘋了!肯定是寫字寫瘋,不然我怎麼認為自己在雷家,能有美酒喝了?”
對於一個不愛念書寫字來說,讓他安安靜靜守在沙子前頭,沉下心寫字,這對韓言來說絕對是一件受罪事情。
“小子,跟你說,你不把這個變字寫完善,你想都不用想老夫會打開通道讓你進入狩獵世界!”
老人家與藍鱗父子關係,卻蒙上一層隔閡,間接受罪的是韓言。
忽地,藍鱗從海麵鑽出,甩開濕透水珠。
“練字,讓你練字,你怎麼就坐在這裏偷懶?”
韓言斜看藍鱗一眼,哼著氣挪開視線,兩手放在腦後,口吐怨言,“是你說帶我去狩獵世界,我才跟你來。來了可好,你丟下我練字!我韓言最討厭幹的事情,就是讀書寫字!”
“那也沒有辦法,你要得到我老爹認可,你方可進入狩獵世界!”
說起他們兩人關係,韓言一下子有興趣,坐起上半身,努力往藍鱗挪動身子。
他湊近問道,“你跟你老爹之間發生什麼?”
“你要做就是練字,不需要你去管事情,你何必管那麼多!”
算上今天,已經是第五次。每逢韓言提及他們父子關係,藍鱗總是扭頭要離開。韓言手疾,一把拉住藍鱗長尾。
“說說吧,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光是練字,我都快要崩潰開,你就不能跟我透露一點點嗎?”
藍鱗反身就撲上,做出撕咬韓言舉動。魂氣修成一屏障,藍鱗重重撞上屏障,舌頭露出幾分淤血。
“警告你,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那麼多!”
藍鱗要離開,韓言就讓它離開。
“至於嗎?”韓言白眼,很看不慣藍鱗不領情冷漠,“我不過是關心你而已,希望從中能幫幫你一把,說不定我能修複你們關係。”
“你就那麼想要知道?”
另外一把蒼老聲線冒出,韓言抬頭,發覺老人家背手來他跟前。韓言禮數不敢怠慢,一步躍起,禮貌叫上一聲前輩。
“坐下吧,不必這麼多禮的,一起坐下吧。”
老人家要求韓言一起坐下,見過不少老前輩,還是眼前這個老人家肯與韓言這種晚輩並肩坐地上。
老人望著韓言,露出溫暖笑容。
“如果我孩兒不是經曆悲劇,他應該與你一樣高大,一樣俊氣非凡!可是了?”
誇獎自家孩兒不夠三句,卻因藍鱗背後所經曆慘痛經曆,當爹的老人歎氣連連。
韓言奇道,“老前輩,不要怪我多事,我是很想要知道藍鱗所經曆過的。我渴望知道藍鱗事情,真的不是因為八卦,我是打心底裏要幫幫他的。”
“你怎麼認識我家麟兒?”
“那完全是一個奇妙的相遇,那是一種緣分在裏麵!對了,是很大成分是緣分!”
韓言就把自己與藍鱗一並經曆,簡單與老人說一下,發覺老人對藍鱗所有事物都發出很濃烈興趣,韓言逐步往詳細方向進發。
當老人聽到,藍鱗吞下白黑被打敗產生珠子,那一刻,老人神色慌張不得。
“都慘敗一次,他怎麼還學不會收斂?”
韓言幹眨眼,老人看韓言一臉懵懂,想必韓言很多事情還不懂。
“跟你說,老夫麟兒確實一個天生修煉能者,三歲就能駕馭魂氣自如。大概這種天賦,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好開端。我家麟兒與你一樣,卷入這場天神遊戲。我家麟兒是贏了,卻落得一個粉身碎骨下場!”
韓言輕叫一聲,“什麼?怎麼會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