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笛聲,如山穀之空靈,透徹人心。
露天茶棧,擺放簡單桌子,幾名趕路人跟當地鄉民一坐,僻靜山道頓時熱鬧起來。尤其是那一陣笛聲,可把大家聽得如癡如醉!
韓言擱置手上茶杯,抬眼望去。一七八歲左右孩童,身騎一老黃牛背上,黃牛走到哪裏,他笛聲就傳播開那裏。
土裏土氣牧童,最平常不過衣裳,還紮著兩個小辮子。不是橫豎吹笛子,就他這麼經過,很難引起他人注意。
不懂音韻的韓言,來回轉動手上茶杯子,聳聳肩自嘲道,“是怪好聽的,可惜了,我不會欣賞而已!”
從花間府邸出來,韓言並沒有直接找上鬼靈子跟水靈彙合,而是跟隨炫黑劍指引,一路來到這裏。
韓言把劍按在桌子上,嗡嗡聲音,自從他進入這裏,一刻都沒有間斷過。
“炫黑劍,你有話要跟我說?”
通劍靈,韓言當初就利用這個技法與嗜血彎刀產生過共鳴;再次使用這套技法,韓言進入不了炫黑劍真實世界!
“你有話跟我說,為何你卻拒絕我與你共鳴?”
韓言漸漸陷入沉思,撲撲撲,四周鄉民接連趴在桌子,昏睡過去!還熱鬧非凡上一秒,頃刻就冷清十分。
“你怎麼就不睡覺的?”
黃牛背上牧童,幹眨幾下眼睛,橫豎笛子湊近嘴巴,清幽笛聲縈繞上四周。韓言看了幾眼,又把目光放在昏睡鄉民身上。
桌子裂出兩截,左右倒下,炫黑劍更是要往牧童方向刺去。
“不要亂傷害人!不可以的!”
韓言右手拉住劍柄,往另外一方向去,人劍形成拉鋸戰。
“炫黑劍,我跟你說過那些東西,你都記住了嗎?我韓言持劍首要宗旨,那就是不可亂殺無辜的!你這個舉動,完全是在違背理念!”
炫黑劍與平日狀態完全不同,韓言所說竟然聽而不聞,別無辦法韓言動用上魂氣。朝前扔出炫黑劍,劍走疾風,嗖一下,劍插入樹樁內。
“你沒有嚇壞了吧。”
暫時處置炫黑劍後,韓言回身詢問牧童是否受驚。
“人了?”
方才還在牧童,眨眼功夫,牧童人不見了,也就剩下一匹老黃牛在原地。
他奇道,“嚇壞了?嚇跑了?還是說什麼了?”
“炫黑劍,你很讓我失望,你可知道嗎?我跟你說,我最討厭就是濫殺無辜,尤其傷害手無寸鐵之人,這是最讓人可恥的!”
韓言抽出炫黑劍,劍身光芒黯淡,就連韓言話語都沒有給出回應。
“大家都怎樣?都還好吧。”
韓言輕搖昏睡鄉民,不碰還好,一碰,所有昏睡鄉民頃刻化成灰燼。這可把韓言嚇得臉色蒼白,從未曾見過這種怪異狀況的他,倒吸幾口氣。
“究竟怎麼了?”
忽地,他被黃牛哞哞聲注意到,腦海浮現出牧童吹笛子那一幕。
“是那牧童在作祟嗎?牧童笛聲響起,眾人才昏睡過去的!可是為什麼,我卻安然無恙了?”
韓言托著下巴,來回走動。
哞哞!
黃牛噴出一口氣,拉過緩慢步子,往山路進發。
“等會兒啊,你要去哪裏啊!”
韓言緊跟上去,這黃牛不怕陌生人,步子放的很慢仿佛是在等上韓言。
嗡嗡!
後背炫黑劍一蹦而出,空中打轉出一道紫光,劍鋒陡峭,就往黃牛刺過去。韓言推出一掌,散亂魂氣在空中編製出一氣盾,吱吱火光四散。
韓言嚷道,“炫黑劍,我跟你說啊,不能亂殺無辜的。尤其是鄉民無端端就暴斃,這更加要查出明白的。這頭黃牛一定是突破口,不能亂來的!”
說都不停的炫黑劍,脾氣可倔強,韓言甩動手臂就把炫黑劍退後。豎立移動炫黑劍,停靠韓言前頭。
一閃一閃光芒在劍身顯出,好比一頭即將發怒獅子。
“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可是了,不阻止此事發生,會有更多鄉民無辜暴斃的!同時了,來到這裏,也是你指引的,突然間,你就改變主意,這是為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