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把飯菜都收起來吧。”
恰好進門來的雷三,發覺飯菜壓根就沒有動過,他奇道,“爹,您怎麼就不吃飯?”
“瑩瑩都不肯吃飯,老夫怎麼有那個心思吃飯。”
“那可不行的,爹您多多少少也要吃上呀,雷家很多事情都需要您來支持大局的。”
雷公走離位置,背手往窗戶走去,抬眼看去湛藍天空,偶爾有幾隻黃鸝在上空飛過。
“老夫決定,要把雷家一切事務都交給你,這麼多年來,老夫日夜奔波,終日操勞為的就是雷家。最近幾年,雷家在老夫手上,不見有起色反而倒退。看來,老夫是該放手給你們一代去管理。”
雷三道,“才不是,雷家在爹的主持之下,定然會蒸蒸日上。”
“不要用這樣話去哄老夫?”雷公扭過頭,冰冰冷冷道,“連孫女都無法讓她開顏,試問老夫還能幹成什麼事情。”
雷瑩瑩一事,對雷公的衝擊很大。
“看來韓言說錯,並沒有因為他離開,瑩瑩會好起來。看的出來,瑩瑩對韓言很用心,是認真的。”
雷公兩父子接連輕歎,涉及韓言,都超出他們能力範圍。
“啊,我的身體好燙,要裂開了!”
幽密房內正盤腿修煉的何曉,突然跑出韓言身體炸開一幕,可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我兒,我兒究竟怎麼了?”
他兩掌緩緩推出,氣源珠繞他身旁急速跳躍,與平常大大不一樣。何曉與韓言本是親生父子,心有靈犀,韓言疼痛,何曉是可以感受出來。
“我兒出事了,我兒這次真的要出大事。”
修煉也丟在一邊,何曉急步走出,左拐右轉的走廊逶迤。好一陣子,最後麵一堵石門,何曉站定。
右手重扣打在上,他急躁道,“師父,徒弟有事要找你了,師父能見見徒弟嗎?”
轟隆,石門往左邊一扯,昏黃視線映照。裏頭布置很簡陋,一盞油燈,一張石板床,上麵盤腿坐著一個風霜滿麵老頭。老頭那微閉雙眼似乎被煙熏黑樣,森黑森黑,與常人不太一樣。明明有燈光,老頭兩手在石板床摸著琉璃珠。
可以斷定,眼前著老頭是瞎的。
“何曉,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老夫都知道了!”
何曉跪伏老頭前,懇求道,“師父,我的孩兒有危險了,師父,您能不能出手救救我的孩兒了。”
“當初你答應師父什麼了?幫你孩兒一次,也就幫他一次的。如今了,你又要讓師父去幫你的孩兒,這是第二次了。”
何曉自知理虧,沒臉與他師父對視,垂下頭。
“師父離開地界學院,徒弟就跟著師父離開地界學院。那是因為,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了,徒弟也是其他人的父親,當一名父親,發現自己孩兒有危險,這個父親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何曉抬起頭,眼泛淚花,“師父,這個感受,您定然能理解的。求求師父了,求求師父救救我的孩兒了。”
何曉把頭磕響,陣陣磕頭聲,直擊老頭心房。
說起這個老頭,還真的是大有來頭。他乃是地界學院上一屆院長,吳邪。一個武蓋四方的吳邪,隨便說出名號,方圓數十裏的人都要顫抖幾分。
吳邪突然離開地界學院,並從大陸杳無音信,大家都以為他不在大陸。如今得知吳邪還存在,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信息。
“韓悸那個頑逆弟子,我行我素,根本不會去聽他人勸說的。招惹血龍之氣到韓言身上在,這樣可好了,韓言終於承受那種惡果。”
吳邪,韓悸以及何曉,三人有一種十分之微妙的關係。
“你跟韓悸,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你一直都是乖乖徒兒的形象,韓悸就是一個叛逆的小孩。”
話語裏頭,何曉能感受到,吳邪對韓悸就算是失望過,韓悸在他心目中地位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何曉道,“師父,這次不幫徒弟,也當做是幫幫韓悸。韓言乃是跟隨韓悸姓的,幫韓言就相當於幫韓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