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無力跪倒墓碑前,手上緊握上的黃土,心裏不舍得鬆開捏的緊緊的,沙子溜走越是快。
清風送走指尖上的黃沙,卻帶不上韓言心裏頭那一陣苦悶。
“節哀,人死不能複生的。韓言,你可要清楚記住,你還要提升你的魂氣。你身上還肩負十分之中的擔子,你可不能軟下身子的。”
韓言喃道,“恐怕我不來靈山,我娘親就不會被人傷害的。我就是那個不祥人,都是我的錯。”
女司安慰道,“韓言,你可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放在自己身上。並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了?”
韓言抬起右手阻止了女司繼續說話,“女司,讓我一人在這裏靜靜,明天再離開可以嗎?今晚,我就想陪在娘親身邊。”
女司背過身,回看韓言失魂落魄,她輕搖了一下頭不再多說話走開。
“娘親啊,言兒在這裏了,你不用害怕的。言兒會保護你的。”
“可最後了,言兒還是不能保護你了。”
清淚順著臉頰滑下,韓言越是克製淚水低落,淚水越是在跟他作對,流淌數量較之前有增加沒有減少。
“人來人去,你也不必過於傷心了。保重好你的身體,你娘親才會高興的。”
韓言抬起頭,瘋瘋癲癲的老叟走了出來。
“你可說的十分之輕巧了,那是我的娘親,可不是你的娘親的。”
老叟蹲下,手在頭上搔了幾下,一點都沒有前輩該有的風範。
“老朽說你這人了,怎麼就那麼奇怪的?”
“夢境來的,一切都是夢境來的。”
老叟把手往前一掀開,場景在搖動中變換著,剛才還是郊野墓碑之上。不用一眨眼,再次回到山洞內。
一婦女被鐵鏈鎖住,加上一個少年雙膝跪著。
“小子,看清楚了,你真正看清楚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老叟把手指了一下,韓言猛地睜開雙眼,倒吸了一口氣。壞境雖然昏暗,韓言還是看的十分之清楚的。
那少年手上持著一把匕首,利用匕首刺入婦女胸膛。
“娘親!”
韓言衝了過去,他碰到的不過是一個空氣,從兩人身體穿行。他不甘心,手不住拍打少年。
韓言在浪費著體力,在進行徒勞的工作。
老叟勸說道,“白費氣力,你跟他們完全就不屬於同一個時空的。你所見到的,早就在幾年前發生了。”
“到底怎回事了?”
韓言雙膝跪在老叟前麵,低聲懇求道,“前輩,我娘親怎麼了?難道我之前所見到的一切,都是一個假象來的嗎?”
“你娘親早在幾年前就被人遇害,你被人盜用身份,不然胡晶晶也不會那輕易就上當的。”
老叟回想那段往事,鼻子都酸了一下。
“靈山原本主人,乃是胡晶晶的,也就是你娘親。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靈山,哪怕是你爹韓悸都不行的。”
“一人輕而易舉靠近她身邊,那就是她的孩兒,也就是你韓言。”
“胡晶晶遇害了,老朽接了靈山過來。按照胡晶晶之前叮囑,她就吩咐老朽,告訴你一個道理,你爹韓悸並不是大魔頭,他才是真正的大英雄的。”
韓言鬆下肩頭,兩手撐在地上,“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嗎?”
老叟翻動衣袖,畫麵回到靈山入口那條漫長的沙子路上。
“夢?是一場夢來的嗎?”
老叟輕歎道,“是夢不是夢,你心中認為是夢,那就是一場夢。心中認為不是夢,那就不是夢了。”
“韓言,你娘親交代的事情,老朽已經完成了。”
一陣輕煙,老叟不見了,站在韓言麵前變成了女司。
韓言精神恍惚了,徹底分不清楚,到底經曆了什麼,“女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你一直跪在地上,一直都沒有走動過。”
大地轟然震動,活人墓穴散發出強大的黑靈之氣。
鹿小青跟隨其師父遠遠看去,她奇道,“師父,神墓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附近一切生靈都在四處躲閃的。”